正在这时,俄然一个声声响了起来:“眼睛瞥见的、耳朵闻声的都不必然就是实在的,凡事不成等闲下定论,与你们更应如此,三十六门,负担重责,心定天下安,偶然候,做错一件小事,都能够会毁了这大好国土。”
三爷听柳寄父说完,也自沉眉不语,听老头这么一说,转头问道:“那甚么才是实在的?”
这一看清楚了,我立即说道:“三爷,中间那老头必然就是那阴参,围着他的是黄女人等,估计都是想获得他的。”
当下那老狐狸、老魏和矮瘦子,以及柳寄父一起回声,黄女人却看了三爷一眼,苦笑道:“我去不得,我凡心已动,沉沦尘凡情爱,劫数将至,去了也会返来,还是不去了。”
黄女人这时笑道:“这下就剩我了,老胡、老魏、老白和老柳都跟去了,等会你放了老常,老常也必然会去的,你如果再引雷亟我,我可没有背景了,不过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三爷这时才一步跨上前去,双手抱拳,深鞠一躬,说道:“当年徐三儿将柳大哥拖下了水,害得柳大哥硬受一记雷亟,心中一向惭愧难当,现在见柳大哥无恙,这一颗心,也算放下来了。”
柳寄父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我固然几年没进村,却也甚么都晓得,孩子,起来吧!”说着话,顺手一挥,我就感觉一股浮力直接将我托了起来。
我已经十九了,分得清善恶,晓得柳寄父就是我们家祖屋前面那棵大柳树,也记得当年本身三番两次被柳寄父援救的事情,听三爷这么一说,当即双膝下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柳寄父俄然笑道:“老三,畴昔的事就不要提了,当时是我主动替黄女人扛下雷亟的,如何说也是我们的孩儿不对在先,黄女人只是想经验一下他,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趁我在的时候动手了,你觉得黄女人不肯罢休,又引雷击她,修行不易,我就替她挡下一记雷亟,也算替我们的孩儿还了一笔债。”
我昂首一看,我们爷儿两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了十来里路下来,前面不远处就是三棵大柳树,柳树下围了一圈人,中间坐着一个老头儿,玄衣赤脚,白发银须,头上却又插了支大红花,非常奇特。四周好几个都是熟人,黄女人、老狐狸、老魏都在,另有阿谁穿戴一身黑衣服的老太婆,倒是有一个矮白胖男人,一个枯瘦男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孔,看身形仿佛也不熟谙。
我那里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只感觉如牛听琴,满头云山雾罩,被这么猛的一问,下认识的点头道:“一句也没听懂!”
老阴参拂须笑道:“心正则正,心邪则邪,你手腕狠辣,却是以造福百姓无数,这就是正!你仁心刻薄,却是以让更多的人身陷水深炽热当中,此即为邪!善恶同理,至于天意,老夫却说不得,这得靠你们自行揣摩了。”
老阴参浅笑点头,缓声又问:“何为善恶?何为正邪?修桥补路者却剥削部下财帛,你说是善是恶?屠狗宰牛者却孝义无双,你说是善是恶?你徐关山固取信心,一心欲造福百姓,却双手血腥,诛邪镇凶也就罢了,可此中错杀者,又何止一两人,又是善是恶?”
我已经完整含混了,明天这里的人,说话全都是玄之又玄,我底子就听不懂都啥意义,正在发楞,三爷已经喝道:“还不快谢过你寄父!”
柳寄父挥手一笑,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笑道:“我们爷俩还会再见一面的,你这小子,也不费心,我身为寄父,总不能看着你摔死,还得再救你一命才行!”
中间的黄女人笑道:“哎呦喂,柳大哥受雷亟你就惭愧了,我呢?要不是柳大哥替我扛下了大部分的雷亟,只怕当时就化作飞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