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在炕上跑，王大胆在地上追，手里舞动着扫炕用的笤帚疙瘩，一次一次打空了。
王玉紧忙下地，拽了拽白大褂，涨红了脸，“臭王明！你还想占姐姐便宜！”
王大胆扔了笤帚疙瘩，就扶起王明，“明子，你没事吧？”
他跑驴也跑，驴子目标那么大，他想躲都没处所躲，只好气呼呼地回家，“行啊，你这头蠢驴，你等着吧，爷爷打我一下，我打你十下！”
余香犹在，王明吞了吞口水，小玉姐，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
王明猛地回过神来，爷爷气的是他去小玉姐的诊所治蛇毒，仓猝辩白，“不是啊爷爷，我被蛇咬晕了，是秋月嫂子给我送去的。”
“咋还哭了？哪难受，快奉告爷爷！咬你那蛇长啥样你还记得不？”
“跑啊，你倒是跑啊！你个小犊子！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欧……啊……”
“哎哟，小玉姐，你就别气我了。”
王明憋着眼泪直点头，之前爷爷对他非打即骂，从没如许好过。
“爷爷我没事了，小玉姐姐已经把我蛇毒吸出来了，已经不要紧了，你别焦急……”
“西医诊所好，你还返来干啥，你住那得了！你个不费心的小犊子！”
王玉瞪了王明一眼，“哼，我这就去奉告爷爷，让你欺负我！”
“姐姐怕啥，又不是远亲，你如果嫁给我，保准民政局同意！”
不好，爷爷进屋了，王明慌了神，他已经十八了，不能再让爷爷拿鞋底抽屁股了。
“欧……啊……”
他嘴上骂着内心迷惑，明天这小崽子是咋的了，咋还不告饶呢，不告饶他就得一向打下去，不能把孩子打碎了吧？
“不懂。”
“你还敢顶撞！”王玉又活力又害臊，“谁要嫁给你啊，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不婚族，懂不？”
“明子！”
他盘腿往炕头一坐，等挨揍。
“你爷爷来找你了，这回懂了吧？”
爷爷你不能死啊，你如果死了，就剩下我一小我，我可咋活啊？爷爷……
坐等挨打的王明一时反应不过来，鼻子酸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