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陪酒娘子当然不是一人一个。
“嗯。”
“彻夜的上房已经备好,叔父可还对劲?”
孙元起想着怀中美人当然香软诱人,春宵一夜也是销魂,但家中黄脸婆也不是好相与的,那黄脸婆万平活力,化身河东狮闹将起来,本身很难镇的住,面子上也不会都雅。
“都放完了,纸包都塞到炉灶里烧了,绝无陈迹。”
孙元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这信封,一伸手把信封接过,立即拆开,一一扫视内里纸张,笑逐颜开。
孙元起一进门便大笑出声,脸上的笑容仿佛弥勒佛普通慈爱驯良、喜感满满,叫人看了就生不出恶感。
“全赖叔父互助,没有叔父庇护,这海上行商……但是要掉脑袋的。”
“哈哈哈哈哈!贤侄啊,数月不见,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咯,哈哈哈!”
“没有叔父,祖父归天以后,小侄恐怕便家破人亡了,恰是因为有了叔父帮衬,小侄才气重振家业,这份恩典,小侄一辈子都还不清,更何况戋戋几件金银金饰呢?”
苏咏霖是长辈,更是个小民。
“叔父,来日方长。”
小厮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对着正在清算餐桌的部下小工们说道:“清算好了就把剩下来的东西全给倒到泔水桶里喂猪,懂了没?”
孙元起敏捷的把信封塞入怀里,笑道:“当年岳公北伐时,你祖父对我有提携之恩,你又是苏家独苗,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你家破人亡呢?不过举手之劳,你却常常给我送这些,我受之有愧啊。”
“哦!恰是!恰是!”
“喏。”
苏咏霖则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恭敬的小厮,朝他点了点头。
苏咏霖的笑容也很有味道。
苏咏霖先一步到达熙春楼,要了一间上等包房,叫了一桌菜,温了上等好酒,等候今晚独一的客人赴宴。
“还是贤侄想的殷勤,不像你叔母,整日就在我耳边念叨着要钱买东买西,说甚么她的朋友都有她却没有,很没面子,仿佛我就是她的荷包子,底子不在乎我的身材。”
同时,只要情愿费钱,那些姿色素净的小娘子们也不介怀与酒客春宵一夜。
午后,临安城内吹起了轻风,微微的风裹着阳春三月的些许暖意拂过临安城,暖在人面上,醉在民气间。
夜色来临之际,苏咏霖从租住的堆栈里乘租来的驴车解缆,前去熙春楼。
孙元起笑呵呵的,面上持续与两个美人调笑,内心却深思开了。
“叔父忘了?叔母那儿……现在满眼都是金灿灿的。”
孙元起咽了口唾沫,咂咂嘴,油光满面的脸上涨的通红。
“多谢叔父!”
熙春楼是初级酒楼,天然不会落于人后,酒楼内养有陪酒娘子数十,个个盛饰艳抹,聚于主廊檐面上以待酒客呼喊,仿佛神仙,看一眼便心潮彭湃。
“叔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小侄深受叔父帮衬,若无叔父,那里有小侄的本日呢?若非找不到比熙春楼菜色更好的酒家,小侄又如何会让叔父屈尊至此呢?”
苏咏霖笑眯眯的给孙元起布菜,本身却吃的很少,一桌菜几近都是孙元起吃掉的。
孙元起满脸不解。
“药都放完了吧?”
苏咏霖却仿佛有先见之明般咧嘴一笑。
苏咏霖用眼神表示,孙元起心领神会。
苏咏霖连连点头,感喟一声。
话说完,两人也下到了一楼,“小厮”恭敬的把苏咏霖送出了熙春楼的大门。
“客长,我给您带路,请这边走。”
方才那小厮及时地把菜和酒送到了包房内,孙元起食指大动,下筷速率几成幻影,可见他的确是饿了,熙春楼的菜色也的确是不错。
多亏老下属死的早,好轻易有了苏家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可要好好操纵起来,将来升官,苏家的财力可绝对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