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传闻过么?”安乐王李寿瞥了一眼一嘴肉汁的谢安,微微摇了点头。
望着项青脸上那毫不粉饰的对劲,谢放心中恨得牙痒痒。
“出去!”屋内传出一个略显中性的女声,沉稳而饱含气势。
要晓得项青方才在闹市拦下那匹吃惊马儿时,从始至终也是面不红、气不喘,可想而知,现在的他,心中是多么的愤怒。
“项王?”谢安愣了愣,古怪说道,“竟然与西楚霸王项籍相提并论……”
闻言推开屋门,项青扯着一脸不甘心的谢安走入了屋内,只见在屋内桌旁,有一名身穿战袍的女子帮手握一卷兵法,侧对着项青与谢安观阅。
瞥了一眼一脸对劲的项青,谢安无法地叹了口气,老诚恳实走入了府邸。
“诶?甚么?”谢安愣了愣,正要说话,俄然,方才还非常鼓噪热烈的大殿,全部静了下来,统统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殿门的方向。
不知为何,谢安俄然又回想起了那最后见到这个女子的景象,那一天,他与李寿二人列席了道贺北境大捷的庆功宴会……
穿过朝阳街的几条冷巷,半个时候后,谢安各式不甘心肠被带到了一座偌大的府邸门前。
见李寿俄然岔开话题,谢安有些不解,迷惑地摇了点头。
“去哪?”谢安翻了翻白眼,仿佛有些意动。
“不会的,不会的……”
“呼,两万五千对十余万,还大胜……”即便是听李寿口述当年的战事,谢安亦不免因话中的各种数字与光辉战果而震惊。
“这叫弃车保帅,”李寿幽幽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朝中大臣的心机不难猜想,不过是临时避外戎锋芒,待雄师安定南阳一带的兵变,再行反攻,比起孤注一掷,在有能够导致冀都城破的环境下将独一的几支可用兵马派往北境,岂不是要全面很多?――至于北方的百姓会如何,就算有人想到,恐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吧?”说到这里,他摇了点头。
“很耳熟的名字啊……”拿起桌案小几上一块擦嘴的毛巾抹去了嘴旁的肉汁,谢安皱眉思忖着,俄然,他眼睛一亮,惊声说道,“莫非就是冀京大小茶馆中的平话先生讲起过的,弱冠挂帅亲身北征的四殿下李茂?”
“不会吧,竟然被逼到要迁都?莫非冀京就没有一支可用的兵马么?”谢安惊声问道。
伴跟着殿外下人的一声通报,一名身披战袍的将军大步踏入了殿中。
李寿微微一笑,继而望了一眼大殿的门口四周,莫名说道,“了不得的人物,另有一个……来了!”
那女人点点头,缓缓转过甚来,望向谢安。
“你不晓得那场战役的凶恶,不怪你,”李寿微浅笑了笑,随即喃喃说道,“当时,十余万北戎越境,来势汹汹,短短月余,北方屯军重镇渔阳失守,继而幽州全线沦陷,烽火一度涉及到冀州,导致冀京民气惶惑,朝中大臣束手无策,就连父皇也不得不思忖迁都之事,以避北戎锋芒……”
“这但是你说的!”谢安脸上闪过几丝忧色,但是转念一想,他又长长叹了口气,苦笑说道,“能不能活到明日,还说不准呢!”
而项青则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对谢安说道,“你小子也晓得丢人?我堂堂东军神武营的副将,执掌三千兵马的副将,被你小子像猴子一样戏耍,追着你满大街地跑……呼呼!”他越说越冲动,说到最后竟大口喘起粗气来。
或许是见谢安的表情有些降落,项青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走上前几步,在谢安耳边低声说道,“好了,别摆着这幅臭脸了,谁叫小子不听话来着?开初就老诚恳实跟着哥哥来府上,这不就完了么?何来横生枝节?哥哥又不会害你!――嘛,如许吧,他日哥哥请你去吃酒,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