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辰后,谢安与项青走入左安街一座名为花妆的胭脂红粉之地,挑了最好的配房,把酒言欢。
“怕甚么,只是陪我等吃酒罢了!――过后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项青回望谢安一眼,两人对调了一个眼色,相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多谢……”接过茶水以后,陈纲抱拳道了一声谢,作为东公府的家将,府上的白叟,他岂会不知伊伊的身份。
“三哥,这不太好吧?”谢安搓着双手,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个……”陈纲也莫名其妙地朝门外张望了几眼,继而轻笑说道,“多数是吃酒去了吧,那小子想来闲不住……”
“哈哈哈,那三哥就在这向兄弟赔罪好了!”项青开朗地笑了笑,举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非常豪放。
“大周第一懦夫?项王李茂?”
而次日,项青又奉了梁丘舞之命,第二次登门拜访,并为之前陈纲的莽撞向李寿以及谢安道歉,也恰是在那一日,谢安结识了项青这位本来底子无缘结识的东军神武营副将。
“传闻过,还杀得北方外族北撤数百里……”
“哦?”拿起酒壶替谢安填满,项青轻笑说道,“何来迷惑?”
“那又如何?”梁丘舞不解问道。
陈纲熟知梁丘舞的脾气,不敢坦白,遂将刚才之事一一禀告,包含他对谢安拔剑,以及项青脱手救下,只听得梁丘舞双眉时而紧皱,时而伸展。
“那里是谈笑!”项青大手一挥,继而举杯将杯中的酒水饮尽,随即,他抹了抹嘴,咂嘴望着只要他们二人的配房,皱眉说道,“如许吃酒过分无趣!”说完,他站起家来,来到配房门口,翻开门扯着嗓子对外喊道,“管事的,管事的,请几位美人出来,陪我兄弟二人吃酒!”
“当时陈二哥当即要去王府杀你,却被将军禁止,并严令我四人不得擅动,当时我瞧陈二哥离走时的面色,便知他难咽这口恶气。次日点卯以后,陈二哥叫了营中几个弟兄,不知去处,我心知不对,当即与严大哥赶去王府,公然……不过说实话,若不是将军有言在先,叫我等弟兄不得伤你性命,兄弟岂有命活到眼下?”
“是!”陈纲一点头,在伸谢以后入坐,一旁服侍茶水的伊伊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方才末将与项青来府上时,曾与他撞见……”
“呵呵呵,”见谢安提起此事,项青脸上忍不住暴露几分得意之色,继而,他神采一沉,皱眉说道,“题目就在这里,冀京四镇,历代是不得干预皇储之事的,但是因为当时并肩作战,乃至于有很多人将我东军神武营看作是四皇子李茂殿下那一派权势,再者,将军所揭示的强大武力,亦是叫我等男儿咋舌,为此,那李炜不得已兵行险招,也要处理这个隐患,先好言相劝,如若将军不肯就范,则使诈用奸……”说到这里,他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真是笨拙!那李炜也不想想,如果真叫他得逞……恐怕全部冀京都要乱了!”
那一天,与平常一样,谢安直到日上三竿犹在安乐王府中本身的房间懒睡,却不想睡到迷含混糊之时,俄然有一大帮人冲了出去,领头的便是刚才碰到的东军神武营副将,陈纲。
“不!”梁丘舞抬手禁止了陈纲,摇点头沉着说道,“莫要为这点小事伤了两家数十年来的和蔼,待过些日子,我寻个机会找吕伯伯问问便是……”
而就在这时,及时赶来的严开与项青从陈纲的手中救下了谢安,三人大打脱手,在几近将谢安那房间夷为高山的环境下,严开与项青二人终究礼服了陈纲,强即将后者带了归去。
只见伊伊微微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蜜斯也晓得,项副将每逢吃酒,必然喝到酩酊酣醉、不省人事,再者,项副将最喜去的处所……”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瞧见,自家蜜斯那一张俏脸上,已垂垂暴露了几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