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也不顾高颍的情面,指着他的鼻子仇恨:“你,你作为长辈,却教他做这等不忠不孝之事,将来岂不是更要逆天吗?晓得不晓得,这是在逼着你父亲抗旨?”
高颍悄悄同杨广筹议,不能便宜了这个尉迟迥,要号令将士们兵变,夺了尉迟迥的兵权。此事被伽罗得知,吃紧前来禁止,狠狠地抽了杨广一耳光:“孝子,你如何如此混账胡涂?”
伽罗回想起父亲独孤信的遭受,再回想颠沛流浪的糊口,无不是权臣奸佞在作怪,不想让杨坚成为第二个独孤信,更不想宫中的杨丽华成为第二个独孤茱儿。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过安稳的日子,可天子一定如是想,权臣奸佞一定如是想。
“蜜斯……不,夫人可曾想过,尉迟迥也是陛下的亲信,如果成全了他,便是亲手成绩了第二个宇文护,独孤大司马的前车之鉴夫人可曾健忘?”高颍的这句话让伽罗不寒而栗。
在杨广的带领下,众将士们冲进了中军大帐,把正在熟睡的尉迟迥揪了起来,从他的身上搜出来虎符和印绶。尉迟迥大惊失容:“你,你们想造反吗?来人啊!”
“你你……”伽罗还要打杨广,却被杨广躲了畴昔:“君命不受可曾说过兵变,兵变便是兵变,你父亲已经遭到陛下的猜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可倒好,把你父亲往火坑里推,真是不肖之子!”
尉迟迥的呼声就像是无羔羊临死前无助的哀鸣,众将士簇拥着要把尉迟迥军法措置,幸亏伽罗带着杨坚及时赶到喝令住了。杨坚明白了面前的局势,将士们已经容不下尉迟迥,兵变的罪恶他是担负定了,只好顺势接过来兵符和印绶,放尉迟迥回长安去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亲也常常这么说的。”杨广很不平气。
“公子所虑便是,即便是陛下当下不究查,攻陷了齐国再来问责,我们也难逃其咎。”高颍想了想:“为今之计只要一个别例,请朝廷声援二十万兵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