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让寄父看看,这一起风餐露宿的,吃了很多苦吧?你父亲迩来可好?”
郭夫人见崔夫人闭着眼睛敲木鱼不理睬她,活力地夺过木鱼,重重地摔在地上:“听到我说话没有,你是用心不想让我好过吧!如果我的儿子都走了,我就吊死在你这佛堂里。奉告夫君,是你把我害死的!就是你!”
寺人翻开圣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所谓天下之大,均乃天子之家,天子欲有家,必先有室。自先皇后乙弗仙逝以来,六宫空虚,朕心忧国事,得空顾及。今天下稍有安宁,群臣进谏,朕决意选嫔妃充分后宫。只限长安城内贵族后代,今独孤家有女茱儿,已到婚嫁之年,需奉旨入宫遴选,钦此!”
宇文泰察言观色:“闾儿,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当然不是,父亲已经同一了柔然各部。来让我刺探寄父这边的环境,问寄父何时做天子。只要寄父这边起兵,我父亲就带领柔然雄师,将凉州的独孤信一举毁灭,替寄父灭掉这个亲信大患!”
宇文毓被宇文泰一声呵叱,当即收敛,默不出声地低头分开,还不忘转头看几眼郁久闾,郁久闾却不理睬他。
郁久闾很惊奇:“寄父如何晓得?”
李虎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在宇文泰的心间。宇文泰恨得咬牙切齿,李虎已经衰弱成这个模样,眼神竟还能杀人,真可谓一代虎将。无法,李虎固然身材衰弱,但他带领的李家兵马仍然是很大的威胁,只得顺水推舟:“陛下,太尉所言之事,也是臣心中所想,还请陛下决计!”
花开锦簇、莺歌燕舞,再有丝竹管弦,绕梁不断,真可谓长安繁华里的一处世外桃源!
宇文泰怒:“毓儿,太无礼了!”
魏文帝想回绝,但看着狠恶咳嗽的功臣李虎,又不忍心,只好承诺:“既然如此,便依众卿家所言吧!长安城中的贵族,就从长安城的贵族当选选吧,不要惊扰百姓,不要劳民伤财!”
次日早朝,宇文护见太尉李虎带病上朝,咳嗽声响彻金銮殿。语气中稍带挖苦:“太尉怕不是病入膏肓了吧?身子都如许了,还来上朝?”
两位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奉旨的寺人已经出去了,两位夫人仓猝跪下,郭夫人更是胆战心惊,觉得是天子来催他儿子的。
郁久闾进了大冢宰府,侍从们被小厮带到偏方去歇息了,管家引领着郁久闾往阁房走。郁久闾环顾四周,被大冢宰府的恢弘所吸引。
郁久闾挽着宇文泰的胳膊,跟着宇文泰进书房,这个时候,内里传来急仓促的脚步声,一边小跑,一边问:“是我闾儿mm来了吗?我看到马厩里那几匹马了!闾儿mm,闾儿mm?”
宇文护又派人来催促五个儿子去封地到差,情急之下的郭夫人在崔夫人的佛堂内里大哭大闹,滋扰得崔夫人没法用心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