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茱儿暗害新入嫔妃,便是明证!”
茱儿上前对李虎道:“太尉,陛下定是有口谕的吧?”
李虎开朗地仰天大笑,手里的剑直指宇文泰的鼻子:“哈哈哈,问得好!既然你宇文泰能够带兵闯进皇宫拿人,我为何就不能带人登门拜访来索要人呢?”
魏文帝欣喜地抚摩着茱儿的脸颊:“你的贤能,不在乙弗之下,朕心甚慰!”
“乙弗?”茱儿惊了一下。
月光之下,牡丹花从中,茱儿纤纤详确微灵动,一汪清泉心间流!魏文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乙弗,不免沉浸。但是,此时的茱儿,内心波纹不竭,仍然担忧这伽罗的安危,为了安抚魏文帝,也只好压抑内心的波澜。
“谢陛下体贴,臣妾无恙!”茱儿非常受宠若惊,一旁跪着的丫环,仿佛是在替不在场的郁久闾妒忌似的。茱儿给魏文帝使眼色,表示其别人都还在跪着。
李虎道:“哈哈哈,茱儿蜜斯,多虑了。这层深意我也想过,那老贼不过是想以你为人质,逼迫大司马带兵还都。他便以造反之命,定罪于大司马!这也便是我急于救出茱儿蜜斯的启事,就是不能让那老贼的诡计得逞啊!哈哈哈!”
“臣妾想起来,宇文泰提起过乙弗皇后,问臣妾是否和乙弗皇后有甚么来往。莫非,乙弗皇后还活活着上?”
魏文帝仰天感喟,在洁白月光的掩映之下,魏文帝脸颊的两行泪珠,闪动着银色的光辉。
魏文帝回身扶起李虎:“太尉辛苦了!你们也都平身吧!”拉着茱儿,“我们走!”
“此乃你宇文泰诬告忠良的惯用伎俩,欲加上罪,可有证据?”
重新回到皇宫里,那些准嫔妃们都跪着驱逐魏文帝。从她们的举止行动能够看出,这一天的时候里,也没闲着,被寺人调教的,已经熟知了宫中的礼节。
茱儿和魏文帝同乘白马,李虎在前面开道,在兵士们的簇拥之下,分开了大冢宰府。茱儿分开的时候,回望了一眼府门,仿佛心有不安似的。
“朕要带走朕的妃子,有何不成?凶案一事,你可查出端倪,可有证据科罪?你私押皇妃一事,朕不再究查,你还要如何?难不成,你也要将朕关在你这地牢里?”
“救甚么人?竟然要让一个孩子单身犯险?”
“臣不敢,只是独孤信父女连袂,筹办起事造反,陛下不成不防!”
宇文泰禁止:“陛下!不成!”
宇文泰不敢再言,只好任由魏文帝和李虎将茱儿带走。
“太尉既知老夫是大冢宰,又岂能不知,老夫有不必启禀陛下行事的特权?此乃陛下钦定。人是我从陛下那边带来的,也是陛下默许的。大家骂老夫是奸贼,赞太尉是忠良,有岂能学老夫之奸贼所为。你既然到此索人,可有陛下圣旨?”
“陛下,臣妾感觉,宇文泰将臣妾抓走,不但仅只是为了帮忙柔然长公主,他必定不会就此罢休,臣妾还是心中不安!”
“老夫进皇宫,乃是护驾,替陛下拿下这个诡计和叛将独孤信里应外合犯上谋逆的妖女!”
茱儿还是忍不住将担忧说了出来:“伽罗还在府中呢!”
“我也不晓得是甚么人,伽罗许是藏在府中的甚么处所,或许是已经到手了,如若现在归去,必定会轰动了宇文泰,宇文泰老奸大奸,到当时,便是凶多吉少了!”
李虎越是轻视宇文泰,茱儿越是忧心忡忡。魏文帝要带走她的时候,宇文泰并没有太禁止,听闻宇文泰从未做过亏蚀的买卖,必定是背后策划着别的诡计。只是,这诡计是甚么,茱儿实在是想不通。男人之间的机谋,又岂能是她这一弱女子所能测度得了的。但愿父亲独孤信,能够躲过此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