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骑着马,转眼间就到了二人的面前,柳春抱着小伽罗一起上马。
“你不想死,能够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逃脱啊!”柳春这话是问给碧螺听的,想让碧螺晓得,小伽罗年纪虽小,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坏了,必然是阿谁小贱人开了门,趁我们睡着的时候,逃窜了!”碧螺认识到大事不妙,吃紧向门外走去。
“咳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碧螺的话,是南熏在咳,只是力量很荏弱。碧螺和南熏才发觉,南熏脸部的青紫已经退去,虽仍然有些惨白,身上叮咬的红肿,也消去了很多。
“上官太医的言下之意,南熏姐姐的毒,便是不成解了?”碧螺的眼神里透着绝望的哀伤。
“我母亲不晓得会不会又伤害,我不怕死,就怕不晓得我母亲能不能返来。柳春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母亲安然无事地返来了,你必然要到我的坟前奉告我!”
“你没听昨日上官太医说了,这半边莲只能解得了蛇毒,对蜂毒无用!你是不是想南熏姐姐快点死?”
“不是我啊……”身边的柳春也醒来,打了个哈欠。
“我这就去取水,我去取水!”柳春冲动地恍惚了双眼,出门去取水了。
“柳春女人,你们拿错了药!”
柳春非常后怕:“上官太医,你如何了?”
碧螺挥手想扇小伽罗耳光,却被南熏拦住了:“碧螺,先听伽罗说完,她这么做,必定有她的设法和事理!”
上官太医接过珍珠,看了看即将被殉葬的小伽罗,想说甚么,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照办!”便回身拜别了。
碧螺回身归去,却见小伽罗睡倒在了南熏的床榻边上,地上还放着一只碗,碗里有些许药的残渣。从残渣的形状上模糊辩白出,这药就是昨日拿返来的半边莲。
小伽罗方才想起:“昨夜,两位姐姐累得睡着了以后,我便将那半边莲煮了,给南熏姐姐服下了!”
上官太医一边往里走,一边翻开那锦盒,当看到锦盒里的花药的时候,惊吓地将锦盒丢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屋里传来柳春的声音:“碧螺,伽罗在这里呢!”
“水,水……”南熏微微睁眼,嘴唇有些干枯。
小伽罗醒来,望着气愤的碧螺和难过的柳春:“两位姐姐,你们醒啦?”
“碧螺女人,莫要妄自猜想,潜入大冢宰府里盗取药材,并非易事。但愿他们不要有不测才好,若不能顺利返来,也便是天命如此!”上官太医劝说碧螺。
上官太医站在门口,瞻仰着星空和靠近正中的明月,烦躁地迟疑着。
碧螺指着那只碗:“这药是如何回事?你是不是对南熏姐姐做了甚么?”
白日里,府门前母亲翘首以盼她回家的场景,仿佛就产生在面前!小伽罗想了很多的事情,一边想着,一边小手抚摩着南熏的细手,泪珠儿汪汪地往下贱。
上官太医沮丧:“此乃半边莲,并非番红花!”
“半边莲也可解毒,却只能解得了蛇毒,对蜂毒却涓滴无用!此乃天命!”上官太医无可何如。
柳春拿出锦盒给上官太医:“药已到手,还望太医快快救我南熏姐姐一命!”
“但是,大冢宰府里的药方,就这味药的盒子最贵重!”小伽罗更是不解。
柳春见状,仓猝上前拦住:“碧螺,千万不成,你有所不知,伽罗为了取药,几次堕入险境!”
“柳春,我晓得你心软慈悲,本日之事,必须依我。若不是这小贱人闯了祸,南熏姐姐不至于此,她做再多的事情,也弥补不了她犯下的错误!”
柳春还想说甚么,被小伽罗制止住了:“柳春姐姐,你不要为我讨情,即便是碧螺姐姐留我性命,我也会一死来了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