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们这里窝藏了独孤叛贼的朋友!是也不是?”宇文护的吼怒声,让四周的人不寒而栗。
杨忠的话音刚落,内里一阵吵嚷,一队兵卒前来把酒馆围得水泄不通。在酒馆里用餐的客人们都被兵士们按倒蒲伏在地上,为首的恰是宇文护,挨个盘问每一名被压抑的客人。
在客房里的杨忠,早就听到了宇文护的声音。如如果他单身一人,此时便可从这楼上跳下去逃了。现现在,带着碧螺和两个孩子,却也犯了难。杀出去也不是,一人之力不能庇护得了三小我,躲着更不是,遵循宇文护那杀人不眨眼的人性,就算掘地三尺,也必将把人给找出来!
“你才是小子!不管甚么时候,你都这般没规矩!”小伽罗对杨坚的态度很活力:“这是我的颍哥哥,你休想仗着一身技艺欺负他!”
“长公主郁久闾?她如何会来这里?”已经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的高颍,看到郁久闾接走了宇文护,百思不得其解,那郁久闾应当与宇文泰叔侄反面才是,为何现在却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店东战战兢兢尿撒了裤裆:“小的不敢,小的是小本买卖,怎敢窝藏叛贼?不过,是不是有人混出去,小的就不晓得了!”
“兄长,快快上马!”郁久闾骑着一匹的卢快马,冲着宇文护大喊,宇文护纵身跃到马背上,跟着郁久闾扬长而去。
“父亲,有话稍后再说,我们先杀出去!”
高颍方才骑上马背,却不晓得杨坚在赤练耳边说了些甚么,只见赤练声嘶力竭,将高颍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若不是碧螺一向扶着高颍,必定会摔得很重。杨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碧螺上前来,用锦帕替高颍捂住伤口:“你且忍一忍,出了城,我给你采些草药!”
俄然,一支利箭从窗外飞了出去,正中宇文护的手臂,宇文护痛得,松开了小伽罗。小伽罗从宇文护的肩膀上掉落下来,杨忠眼疾手快,也顾不了围上来的兵卒,上前把小伽罗稳稳地接住。背部却被兵卒刺了一枪,杨忠放下小伽罗,回身将那兵卒抹了脖颈。
“敢不敢的不好说,如若让我查出来,就是连累之罪!”
“我们不骑你的马!”小伽罗不承情,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出门去了。
杨忠看清楚那支箭,恰是他杨家军所制,只听得楼下大街传来杨坚的声音:“父亲莫慌,儿来也!”
“杨坚,你过分度了!”小伽罗很愤恚。
小伽罗从窗户朝上面望去,公然,杨坚骑着赤练马,带着杨忠昨日留在城外的裨将,杀了过来。
但是,局势已由不得宇文护多想,裨将们号令着,已经将宇文护的部下全数杀光,冲到了楼上,情势逆转。这回是宇文护寡不敌众,落荒流亡楼下,却在裨将们追上,在酒楼们被围住。
杨忠冷眼:“宇文护,你叔侄二人长年把持朝纲,百官尚且能忍。本日却坐不住了,想诛杀忠良、篡机谋逆了吗?”
“颍哥哥,碧螺姐姐一番美意,你若如许,我便不欢畅了!”小伽罗替碧螺说话,而后,便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把他扶到了赤练身边。
杨坚很不爽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我父亲为了救你们,也负了伤,怎就不见体贴的?”
那几位能征善战的裨将,也不上马,直冲进了酒馆,吓得兵卒和客人们都到处逃窜。赤练马更是一绝,纵身直朝向那楼梯奔去,健旺地蹿到了楼上。兵士们见一八岁小儿,也不放在眼里,围上来就要乱枪刺杀。
裨将们还想骑上马持续追,被杨忠叫住:“不要再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分开!”
杨忠气得用剑柄敲打杨坚的脑袋:“你如何这般调皮?父亲我钢铁之躯,怎跟一个小儿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