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曾传闻过南朝的梁泽木?颍州贩子的闲散墨客,最善于南风,若陛下一统了天下,可请这位墨客来帮助陛下。”郁久闾说道。
舞罢曲终,想压抑情感的魏文帝,还是情不自禁地给郁久闾鼓掌:“好,好,跳得好,唱得更好!”
回到魏文帝身边以后,郁久闾点头:“正如陛下所见,也如臣妾白日里所说,臣妾也在大冢宰的监督之下。偌大的长安城,竟没有涓滴的自在可言。臣妾驰念故乡柔然大漠了,纵马驰骋也比这里畅快的!”
斯须,十余杯装满葡萄酒的月光杯,被端上来了。红烛腾跃,把月光杯照得有几分闪烁。翡翠般的夜光杯里,映着紫红色的酒,就像新婚之夜迷离的梦境。
换了一身简便的的红妆出来,一把青锋宝剑在手,郁久闾将朱唇抿了一下剑刃。丹砂抹过的嫣红,在明晃晃的剑刃上映出一分鲜艳。
这是唐朝墨客王翰的《凉州词》,却能超越时空位道出茱儿此时的表情。
“不敢欺瞒陛下,臣妾在大漠之时,并未曾习得中原文明。这首诗歌,是臣妾入宫以后,日夜勤加习练所得!”
独孤信正镇守于凉州,所谓“古来交战几人回”,如若能躲得过这场灾害,便也是上天的眷顾。茱儿唯有日夜祷告,一家人都命悬一线之际,但愿能绝处逢生。
“真是难为你了,对朕如此用心!”
“你且出去,我没有叮咛,不准任何人出去!”郁久闾挥挥手。
魏文帝看到那丫环眸子儿活灵灵的,便知是个心矫捷泛的人:“这个宫女,可不简朴!必然是宇文泰的人吧?”
自从第一次在长安大街上和郁久闾相见,因为目睹了郁久闾的放肆放肆鞭打汉人小贩的一幕,魏文帝便以为郁久闾是蛮夷不野蛮的女子,却未曾想到竟然唱出如此挑逗民气的歌谣来。
“你远在柔然,却能学得南朝的诗词,真是可贵!”
长信宫内,灯火透明,歌舞升平,冷僻多时的皇宫,可贵会有这般的热烈。
郁久闾听到“一醉方休”,心花怒放,恰是她所等候的。她忘怀了方才还在安慰魏文帝不要再喝酒伤身,现在却遂了魏文帝的心愿,叫下人传上来一壶一壶的酒,与魏文帝觥筹交叉!
“陛下千万不成这么说,臣妾接受不起,奉养陛下欢心,乃是臣妾分内之事!”郁久闾以退为进,更是让魏文帝有些喜好了。
郁久闾心中窃喜,魏文帝的这句话看似淡然,倒是另有深意。如若不禁止,便还是有些兴味的,只不过碍于台面,略略给本身找了台阶下罢了。
能把本身和独孤茱儿相提并论,申明魏文帝已经开端接管她了,并且是非常承认地接管!
郁久闾恐魏文帝喝得太多,便上前劝止:“陛下,莫要再喝了,恐伤了龙体!”
“啊?你们方才都说了些甚么?”回过神来的茱儿问道。
婷婷玉柳兮顶风舞,
“瞻仰苍穹兮饮斛觞,
娇娇美人兮在梦境!”
“固然你白日里已经表白了忠心,朕是情愿信赖你,但是,”魏文帝很哀思的捶打着心口:“朕这内心老是过不去!”
“不消你管!”魏文帝推开郁久闾,将手中的杯子摔出去:“走开,都走开!”
“谢陛下嘉奖!”郁久闾心中是最欢畅的,没有白白华侈了她这日夜的演练,为的就是等这一天。
被郁久闾发明的丫环故作粉饰:“奴婢怕娘娘和陛下有叮咛,在这里候着。”
乐声戛但是止,舞女们也都怯生生地退了出去,守在内里的丫环听到魏文帝的大怒声,又见舞女们镇静地走出来,便出去体贴肠:“娘娘!”
皎皎明月兮若冰霜。
苍苍梧桐兮栖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