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另一边牢房里的崔夫人和几个孩子,被这凄厉的叫声,惊吓得心惊肉跳。崔夫人护着几个郭夫人的四个儿子:“不要怕,不要怕!”
接着,又一个下人拿来一样前无前人的刑具——铁梳子。这铁梳子约有一臂的长度,密密麻麻的充满了细细的铁齿,形状如同梳头的篦子。
而在照顾郭夫人的沙华,并没有听崔夫人的话闭上眼睛,瞪着一双本应当是天真清纯的眼睛,看着家奴们一点一点地实施“梳洗之刑”,她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流干了。
牢门外,坐在油灯上面监督审判的宇文护,正在翻来覆去地研讨手内里的荷包。这荷包,是从郁久闾亲信的身上搜来的。
“小小的一个下人,口气倒是挺大的!我来奉告你,你的主子长公主和可汗,也不过只是我叔父手里的,一大一小的两枚棋子罢了!”宇文护对劲地用短刀拍打对方的脸:“你充其量不过是棋子的棋子,犯不着这么卖力。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你好好珍惜享用才是!”
“我晓得你们柔然人不怕死,科罚你怕不怕?”
宇文护大夫令下,家奴们开端一件件地抬上来刑具,斧钺、烙铁、枷等,一应俱全,模糊能够辩白出这些刑具上面的血迹斑斑,更是阴气重重。
郁久闾已经叮嘱了大冢宰府里的下人,尽量在饭食上多关照这一家子人。起码一日三餐的饭食是像样的,不至于吃到霉馊的食品。也让府里的下人,不要残暴对待他们,郁久闾还不晓得郭夫人抱病一事。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地过真的科罚!来人!”
郁久闾的亲信狂笑不止:“骠骑大将军可朕体贴,看我身上脏了,烧开水给我沐浴不是?”
崔夫人借着灯光,看得清那荷包上是茱儿的刺绣,不免揪心:“莫不是,茱儿也碰到了甚么不测?”
灯光晖映着宇文护,现出一副更加狰狞的阴阳脸,宇文护走进牢房,挥手表示家奴停止,家奴停下鞭子,让开在一旁侍立着。
崔夫人难过地抹着眼角的眼泪,扭头向另一边,不但愿孩子们看到本身难过的模样。这些孩子恐怕还不晓得,他们的母亲很有能够就要病死在这充满着腐朽气味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