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太病院里来,说上官太医已经被寄父传召了过来好久了,却如何又说去传呢?病的那位夫人,到底是两位夫人中的哪一名?”郁久闾在书房门前愣住了:“书房闾儿就不出来了,烦请寄父带闾儿去地牢里探视探视!”
却不料,门外的保卫挡住了郁久闾:“娘娘请稍候,已经替娘娘通报了!”
上官太医方才认识到郁久闾已经近在面前,下跪:“臣恭迎闾贵妃!”
上官太医满面的愁云,被吹散了去,又回到了地牢的入口。郁久闾也要跟随了出来,却再次被宇文护和家奴们拦住。
郁久闾扬起鞭子,正欲动手抽打那守门的兵卒,忽而想起,现在身份是贵妃:不比之前那样率性,一言一行代表着大魏皇家的庄严,只好收起马鞭:“本宫的路,你这狗主子也敢拦着?”
“这……”宇文泰踌躇,给宇文护使了一个眼色。
来到地牢门口,只见上官太医被家奴从地牢里引领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满面愁人地点头感喟:“可惜了!可惜了!”
郁久闾愁眉紧蹙,宇文泰训责宇文毓:“毓儿,太无礼了!娘娘来此,如何可哭丧着脸?”
宇文泰沉默不语,只是个眼神表示一旁的宇文护,宇文护授意,急着要在郁久闾之前赶往地牢去,却被郁久闾叫住了:“义兄,你站住,莫不是你叔侄二人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不想被我发明?莫非是人现在已经死了?你回到我身后去,休想个我耍甚么花腔!”
“臣与娘娘是一个设法,烦请上官太医去给郭夫人医病!”宇文泰聘请上官太医重回地牢当中。
宇文护退到了郁久闾的身后,叔侄二人的目标已经达到,郁久闾全然不知,本身一步步地走进他们设想好的圈套里。
“没甚么不当,闾儿此次来,是受人之托,若不能亲身探视,恐归去难以向嘱托之人交代!”郁久闾也不收罗宇文泰的同意,回身向后院的地牢方向走去。
“毕竟还是寄父成心要冷淡闾儿,罢了,既已到了府门前驱逐,为何还不带本宫出来?”
“闾贵妃驾到!”一声通传,已过了大冢宰府的三重门。
“寄父快请起,这些个狗主子,拦着本宫不让进,这才几日不见,寄父莫非是忘了当初让本宫自在出入大冢宰府的承诺了?”郁久闾责怪。
“不知娘娘娘屈尊降驾,所为何事?”宇文泰问道。
“这恐怕不当吧?地牢里阴气很重,又有恶疾感染,娘娘乃是金枝玉叶,臣等恐怕有所闪失!”宇文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