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郭夫人,不是崔夫人!”郁久闾替茱儿松了一口气:“郭夫人是大司马的宠妾,请你来不是给郭夫人医病的,你是来甚么的?”
“闾儿传闻,独孤信的夫人病重垂死,受茱儿蜜斯的拜托,前来看视,不知寄父便利不便利?”郁久闾尽量不消贵妃的口气和宇文泰说话,以免那种居高临下的感受,让宇文泰腻烦而心陌生远。
“让开,谁敢拦本宫?”郁久闾一声令喝,宇文护和家奴分道两边,由着她进入了地牢。
郁久闾觉得来迟了一步,已经大事不妙,叫住上官太医:“站住,甚么‘可惜了’?”
来到地牢门口,只见上官太医被家奴从地牢里引领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满面愁人地点头感喟:“可惜了!可惜了!”
“臣是可惜了郭夫人,眼看着她已经病入膏肓,家奴们却拦住不让臣给她医病,真是可惜了!”
“讹传?那这讹传是谁传开的?宫中上高低下都安插这寄父的耳目,如果讹传的话,那必然是寄父传开的。如如果寄父传开的,却不是真的,这不是寄父的一贯风格,寄父必定是另有目标?”
“不消传报了,本宫本身出来便是!”郁久闾是骑着马儿来的,带了随身的侍卫和两名宫女,此中一名宫女就是阿谁丫环。
宇文护替宇文泰回道:“回娘娘,那些都是宫女们的讹传,并无此事!”
“这……”宇文泰踌躇,给宇文护使了一个眼色。
“本宫不管你是来做甚么的,性命攸关,现在先要救人要紧,不知寄父可有贰言?”郁久闾明显是在指责宇文泰。
暗恋着郁久闾的宇文毓,自从义妹被选为贵妃以后,更是闷闷不乐,沉湎于烟花柳巷不能自拔。又得见郁久闾在面前,那两只眸子儿,像铜铃普通直愣愣、傻痴痴地看着她,可望不成即的间隔感,让他难过地更加哭了出来,接着便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寄父快请起,这些个狗主子,拦着本宫不让进,这才几日不见,寄父莫非是忘了当初让本宫自在出入大冢宰府的承诺了?”郁久闾责怪。
郁久闾白了宇文毓一眼,不想说甚么,她本来就不大喜好这个义兄。纨绔倒也算了,却生得一副脆弱无能的模样,和他老子宇文泰的放肆放肆相差甚远,反倒是宇文护更随宇文泰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