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随仆人以来,亲信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情过。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不免忘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就要起家。
宇文护吓得瘫软地跪倒在地:“娘娘,臣已经知罪了,望娘娘宽恕了臣!叔父,叔父,你必然要救侄儿的性命!侄儿这都是为了叔父啊!”
“寄父的这个侄儿,若真的不肖寄父,乃是我大魏之万幸,也不会有本日之事了!”号令两个侍卫:“带走我们的人!”
“义兄?”郁久闾冷冷地笑了两声:“宇文护何时尽了作为兄长的职责,反倒想着暗中算计闾儿,这是义兄所为?他动手之时,怎就未曾心软过?我的亲信也不是下人,自从跟随闾儿以来,他倒像是闾儿的亲兄长一样,乃是重情重义之人,若论亲疏,这仇是应当报的!再者,闾儿也不是为了秉公,也是为了寄父经验这不忠不孝之废材不是!”
郁久闾破涕为笑:“那是我给宇文泰的耳目使的障眼法!连你都瞒住了,是本宫的忽视了!”
“是!”家奴们要上前拉走宇文护。
那两个侍卫踌躇不定,郁久闾从他们手里抢过了铁梳子:“放开,让我来!本宫不怕甚么不仁不义,本宫就动了刑,谁有能奈我何?”这话清楚是奉告宇文泰,她并不惊骇宇文家属的权势,又见宇文护赤裸着下体,闭上双眼:“给他穿上裤子,换胸膛动刑!”
“慢着!”郁久闾禁止家奴们,“可贵寄父是一片忠心,却让这么个自作主张的侄儿废弛了名声,现在内里百姓风言风语地传寄父乃是窃国奸贼,却都是这个不明事理的义兄背后里捣蛋。前日,他还违背寄父的志愿,擅自缉捕杨忠大将军。如若不好好地惩戒,怎能以儆效尤?”
两名侍卫照着郁久闾的叮咛做了。
“娘娘宽恕,这件事情,老臣真的不知情!是曲解!来人呐!”
亲信说罢,这主仆二人便对视了半晌,而后哈哈大笑,将方才对宇文泰的愤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侄儿正在极力询问!”
“胡说,你如何能思疑娘娘的人是叛党?你如此说,可有证据?”宇文泰持续故作气愤。
“千万要慢着!”亲信诚心道:“千万不成陷娘娘于不义!”
“更首要的是甚么?”郁久闾诘问道。
郁久闾表示跟从而来的侍卫,将宇文护拿下,按倒在曾经捆绑过亲信的柱子之上。郁久闾背过身去,侍卫们褪去了宇文护的裤子。
逗留在半空中的铁梳子缓缓未能落下,亲信艰巨地爬到郁久闾的身边:“娘娘要三思,小的戴德娘娘的体恤。但求娘娘要宽恕了宇文护大人,小的受些体罚不敷惜,毕竟宇文大人还是朝廷钦命的官员,若动了私刑,娘娘就冒犯了大魏的律法!”
却见那亲信的面色,忽而便愁云暗澹了:“停止!”
“此人是如安在这里的?娘娘的亲信,你也敢抓来?”
“律法,这大魏另有律法吗?朝廷有如许的官员在,这大魏,这天下,何时还会有法度。为今之计,只要以犯警惩办犯警!”郁久闾号令侍卫:“还不脱手?”
宇文泰表示丫环止步,郁久闾领着本身的人走出了牢房,在颠末崔夫人的牢房之前时,再次叮咛宇文泰:“寄父,我不管你下多大的一盘棋,也不管这盘棋最后的赢家是谁。但我要劝说叔叔,在赢家不决之前,不要事事做得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