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还是不对劲:“带我去马厩看看!”
小伽罗凑上前去看那令牌,她年幼尚不熟谙几个字,当听杨坚念出“大冢宰府”的字样的时候,两眼顿时冒出了肝火:“你是大冢宰府的人……”
“你的幕僚内里,可有一个叫陈南的?”
这一起疾走,又是一个日夜,耳边只要呼呼的风声,也看不清周遭的景色。
宇文泰摆手:“我传闻,此人不但写得一手好书法,还善于仿照别人的笔迹,信上的这等笔迹,他来仿照,没甚么难处吧?”
“侄儿拿到了独孤茱儿的手札,叔父过目?”宇文护把手札呈给宇文泰的面前。
馆丞热忱地从内里走出来,见是柔然人的打扮,当即不待见了:“这位官爷,想来你是走错了路吧?大魏的驿站,如何你个柔然人也来凑热烈?”
馆丞仓猝上前赔罪:“官爷息怒,官爷息怒!这些马儿,可都不是驿馆里的官马,这些都是私马,它们的仆人,也是来驿馆歇脚的!”
“有便是有,只会写得一手好书法,并无太大策画,侄儿请他做幕僚,不过就是写一些字出来,送与亲朋罢了!叔父要传唤此人?侄儿这就传唤他过来!”
宇文护略微想了想,明白了宇文泰的意义,喜得眉毛都弯到了耳边,像是两个大大的拱桥:“叔父的意义是,让陈南仿照独孤茱儿的笔迹,造一封假的手札给独孤信?”
“你就是马的仆人?”兵士有些猜疑,固然思疑这么小的孩子骑乘这上好的马匹的能够性,转而再细心打量了他的装束和蔼质,又见馆丞对他毕恭毕敬,也猜想出公子身份不凡。
“馆丞,换一匹快马来!”兵士刚从马背高低来,那马儿便累得腿软,蒲伏在了地上。
好不轻易见到一家驿馆,那兵士如同见了拯救稻草扑上前去。
“甚么官马私马的,你不晓得大魏律法,军秘密务在身的官差,有权征调统统官民的马匹!你去把这些马儿的仆人叫来,老子就不信了,他们敢违背?”
兵士听到有人感慨,循着声音,昂首望去,站在二楼的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人,装束富丽权贵,他也没有在乎。因为口渴极了,只顾拿起茶壶“咕咚咕咚”仰着脖子灌了下去。
兵士大怒,指着马厩里的马儿痛骂:“你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账东西!口口声声说没有好马,这些都是甚么?”
拿了捏造的手札,又扮作柔然人装束的兵士,冲出了北城门。
“既然叔父都已经晓得,为何还要截获此信?”宇文护将信收了归去。
“这匹汗血宝马叫做赤练,恰是鄙人的!”杨坚很高傲地。
“独孤茱儿!”郁久闾痛哭流涕:“在长安城里,就这么一个值得我信赖的亲信,却为了你一纸手札丧命!从本日始,你我各走其道,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