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哥哥,你如何哭了?你看,伽罗都不哭了,从今今后,伽罗都听颍哥哥的,再也不让颍哥哥担忧了!”
见杨坚和碧螺都针对高颍,小伽罗显见得还是于心不忍,心疼地要包庇:“不准你们欺负我颍哥哥,颍哥哥一贯就是聪明,他说的话才不是儿戏之言呢!”
听闻杨忠的一声号令,待命于内里的裨将李将军进入客房:“末将在!”
碧螺为小伽罗擦拭眼泪:“好了好了,不要悲伤了,先听颍哥哥把话说完,如果他说得没有事理,碧螺姐姐替你经验他!”
杨忠安抚碧螺:“正如高公子所言,如若此人是宇文泰这盘棋里的一枚棋子,我们若抓来审判,即便是问出来了成果,也必定会打草惊蛇,宇文泰必然会重新布局,当时我们就更不会晓得了。要想晓得宇文泰当前真正的目标,只要将计就计。李将军!”
小伽罗非常气嘟嘟地望着兵士的背影,责备高颍:“颍哥哥,你真是太让我绝望了!”
“杨公子且慢!”高颍从背后想叫住杨坚,“既然这位军爷有军秘密务想借马匹,我们不该有回绝的来由!”
“我才不要跟他同乘一骑!”杨坚勒马走到小伽罗身边:“你跟我同乘一骑,我倒是很乐意,让高公子跟碧螺同乘吧!”
碧螺被小伽罗窜改的态度搅得破涕为笑:“好好好,我们的大蜜斯,你说他好就是好!”
高颍固然感觉小伽罗笨拙得好笑,却也被她打动了,将小伽罗紧紧抱在了怀里:“对不起,伽罗,哥哥不该让你悲伤!”
行李清算安妥,备了一些干粮和水,这个驿馆间隔凉州另有三日的路程。馆丞再三叮咛,前面已经不会再有驿馆,要做好充分的筹办。又因为独孤信方才平叛不久,有些官兵得空顾及的路段,匪患猖獗,要杨忠一行人多加谨慎。
小伽罗走到高颍的身边,踮起脚尖,抚摩高颍的脑袋:“颍哥哥,不要悲伤,乖!”
“我自有我的事理!”高颍回身对兵士鞠躬表示歉意:“对不住,我们家公子不承诺借用赤练马,我的马儿也都能日行千里,不知军爷可否姑息?”
碧螺很慈爱地问道:“这是如何了,出去这半晌的工夫,就闹了别扭?来,伽罗,到姐姐这里,跟姐姐说,是谁,如何欺负你了?”
小伽罗摆脱了杨坚,回到高颍的身边,很不解地:“颍哥哥,你既然晓得他是仇敌,为何还要帮他?”
“坚儿,没有让你说话就不要插嘴,抢别人的话锋,没端方!”一旁的杨忠怒斥了杨坚,“高公子,方才你猜出这个‘柔然兵’不平常,不让我出面,怕他认出我,是不是早就猜出来他是宇文泰的人了?”
杨坚回身拉小伽罗:“不要理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