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喜陛下,恭喜闾贵妃!”茱儿笑意盈盈,心中却非常不悦。
郁久闾看到了那金灿灿的梅花糕,又要被宫女端下去:“姐姐,方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吧?若发明有不懂端方之人,本宫就越俎代庖替姐姐管束!”
魏文帝也没吃过茱儿亲手做的点心,早就心动了,便顺着郁久闾道:“朕也想尝一尝!”
“茱儿姐姐,想你这永寿宫之人,并不欢迎我?”郁久闾的调子很高,仿佛绕到了房梁之上。
“同喜同喜!”郁久闾乐得眼眉都分不清了:“这内里站了好久,腰都酸了!”
难怪他们二人表情如此大悦,身上又有如此浓烈的酒气,想必这枚蓝田玉的凤头钗,也是魏文帝听闻郁久闾有身孕才犒赏的吧?
便将二人让进了宫内。
郁久闾和魏文帝并排走着,入了殿内,又并排上座,好像皇后普通的报酬,郁久闾不感觉分歧适,魏文帝也并不介怀。
“臣妾定会管束这些不知尊卑端方的,娘娘不要与下人普通见地!如若见怪,就见怪臣妾教诲无方之责吧!”茱儿上前替宫女们顶罪。
郁久闾不觉得然:“不尽然,为何我方才看到,有几位宫女,用眼白看人?莫非这长命宫的端方和别的处所不一样,让姐姐调教得,看人都是这般?”
吃了一半蜜花糕的郁久闾,不再把点心往嘴里送,方才还是甘旨的蜜花糕,此时却味同嚼蜡。
魏文帝感遭到了这两个女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却不晓得这火药的引信在哪:“你们两位可真是奇特了,前些光阴,还相互谅解,相互尊敬,为何本日如此咄咄逼人?”
如此说来,这凤头钗在戴在头上,让茱儿的内心,有十二分的恶心。
算下来日期,这身孕还不到两个月,身材并未有较着的窜改,郁久闾竟这般恃宠生娇,在茱儿的面前各式造作!
茱儿保持寂静安闲,尽力不让郁久闾看出她在情感的窜改,今儿测度她的情感和情意。
“只是……”茱儿不再解释,命宫女:“将蜜花糕呈与陛下和娘娘咀嚼!”
郁久闾捏一枚蜜花糕,送到魏文帝的嘴边,成心在茱儿面前揭示恩爱。
郁久闾拿起另一枚,朱唇轻启,咬下一小口,细细咀嚼咀嚼了一番,大为赞叹:“这深宫当中,竟有如此美食!方才恐怕是姐姐不肯意与本宫咀嚼这甘旨,才让下人拿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