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是元宝炬特长的乐器,记得当时节,她弹拨着琴弦,他吹着笛音,一管一弦,也算得是琴瑟和鸣。
宇文护的笑声传到南熏的耳朵里,像是在赤裸裸地抓挠她的心,她独留在原地,不肯随雄师撤退。
魏文帝双手抓着城墙的墙垛,想逗留多看城下故交一眼,无情的兵士,强行把魏文帝拉走。
听着这动听的笛声,统统的将士的心都被溶化了,仿佛并没有人感觉,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役。
“大将军,看在这些孩子的份上,救救郭夫人吧!”崔夫人不依不饶地拽着宇文护的衣袖。
“哈哈哈哈!”宇文护仰天狂笑不止:“你们又不是本日才见地我们宇文家属的手腕,你们不都说我们宇文家属乃是****吗?贼就不需求将甚么人道!独孤信,你一家长幼都在我手里,我勒令你退避三舍,如若不从,休怪我不客气!”
“乙弗娘娘,别来无恙?”宇文护强打精力,内心却在打鼓,不知这独孤信甚么时候开端攻城。
回到大冢宰府中的地牢,吃了药、歇息了半日,也不见郭夫人有所好转,崔夫人要求宇文护:“大将军,求你帮手请上官太医!”
宇文护心中不悦:“将陛下带下去!”
目送着魏文帝被暴行的兵士,强拉硬拽地拖下去,毫无帝王的庄严可言,茱儿更平增了对宇文家属的仇恨。
宇文护乃是身高八尺,体型宽胖之人,这一脚踩下去,沙华当即趴了在了地上。莫说是八岁小女人的身躯,就算是普通的兵士,也得咬着牙才气称受得了。
元宝炬和那美人相顾无言,两人流下了双行清泪,一曲结束,元宝炬深吸一口气,望着那美人给他鼓励的眼神,大声喝道:“大司马奉诏还都勤王,解朕与长安百姓于水火当中,救大魏江山于倾颓之下,卫国有功。朕口谕,封独孤信为卫国公!”
独孤信又把佩剑放了归去:“宇文护,拿别人家长幼作为威胁,也只要你们叔侄这等小人干得出来!”
“你不要劝,就让本宫在这里,让他们乱剑射死本宫,让他们把本宫抓归去和陛下团聚,本宫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南熏悲伤欲绝地,蒲伏在马背上,“一日救不出陛下,本宫一日不能放心,十年了,本宫等的就是明天!”
已经是初夏时节的长安城外,飘着纷飞的柳絮,仿佛是伴着阳光飞舞的大雪。万军阵前的这身着红衫的温婉,却似万绿丛中的一抹绯红。清风徐来,吹散了那美人的秀发,吹拂着没人脸部的轻纱,也吹动了元宝炬那甜美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