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有一个同胞弟弟叫独孤陀,也不过方才八岁,这个年纪同伽罗初遇杨坚之时,与杨坚的年纪普通大。却不像杨坚那样少年豪杰的气质,整天哭鼻子却像是个饭桶。也是因为常常忍耐沙华几个兄弟的欺负,伽罗为了护佑这个脆弱的弟弟,操碎了很多的心机。
“出去也行……只是……”伽罗眉头微微一皱:“如果大姐能一起出去便好了!”
雪一样莹润的双手,正要去翻开胭脂盒,却发明了这枚花瓣,便捏起来,对着阳光细看:“这桃花应当是母亲的桃花林飘来的吧,明日便是腐败节了!”
伽罗倾一下身子,透过窗棂朝内室里看,却见雨儿给沙华梳了一个和她头顶一样的孔雀开屏髻。沙华有一个怪癖,凡是伽罗梳过的发髻,她必然不能有!因此,沙华能梳的发髻也越来越少。也很佩服沙华的记性,伽罗梳过多少种发髻,她本身也不晓得,沙华竟然都能刻在脑筋里!(未完待续。)xh:.254.201.186
即便崔夫人不在府上,却也离长安城不肯,赤练马腿脚又矫捷,伽罗也能隔三差五地前去看望,倒也不是以记恨沙华。母亲崔夫人本就是爱好清净之人,有了这么个清净之处,能够用心研讨佛法,又有何不成呢?
伽罗这么想着,便信步来到了沙华的内室前。
也是因为沙华诬告崔夫人害死了她的生母郭夫人,独孤信迁怒于崔夫人。将她逐出了独孤府。崔夫人住进了先前乙弗皇后隐居的那间屋子里,在那边带发修行,吃斋念佛,闲来便摒挡门前的桃花林。
这一年是西魏恭帝四年,也是南梁承平二年。
阔别了九年,也不晓得杨坚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九年前两人初相遇,也是这个初夏时节。
“是的,蜜斯!奴婢筹办一下,明日去踏青呢?”站在伽罗身后梳头的贴身丫环晴儿道。
“你欢畅甚么?明日不是去踏青,而是去看夫人,你去筹办夫人爱吃的点心,明天带上!”伽罗给晴儿泼了一盆凉水,就算是对她方才回绝讨情的抨击吧!
因此,有了约法的干系,晴儿便是冒死点头:“蜜斯,你饶了奴婢吧!不要因为你们姐妹俩的事情,让我们姐妹俩也受连累。我可只要这么一个mm!”
这九年的时候里,杨坚跟着父亲杨忠在疆场上驰骋,在马背上长大,已经成为一个超卓的将军。常常听闻杨忠在疆场之上屡立军功的动静,不知杨坚是否也偶尔会想起来她呢?
腐败节将至,初春时节的长安城,飘着郁郁暗香,这是城外桃花的气味,被温暖东风裹挟着,送到了千家万户的窗棂当中。长安城里,万千春情萌动的少女,凭着窗棂嗅着花香,心机早就飞到了城外,勾起了比桃花香味还要浓烈的相思病。每到腐败时节,便是少男少女们成群结队去城外踏青赏柳的时候,成绩了多少痴男怨女。
乙弗皇后喜好油菜花。故而,之前在门前偌大的地盘上,莳植了满满的油菜花,伽罗仍然影象犹新。自从母亲崔夫人搬畴昔以后,崔夫人伤感油菜生命长久。便命人莳植了桃花林。春华秋实,一年四时,倒也都有一些不错的景色。
这九年来,伽罗和沙华固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沙华却把伽罗当作了仇敌,九年来,几近没有正眼看过伽罗。
远远地,便听到沙华歇斯底里地吼怒丫环雨儿的声音:“看你梳的这是甚么发髻?你这是用心让本蜜斯出丑吗?”
不知从那里飘来的一瓣桃花,跟着清风,打着旋地飘飘落落,刚巧落在了伽罗打扮台的胭脂盒上。
伽罗傲视了晴儿一眼:“本蜜斯还没说要踏青,你着甚么急?看上哪家的公子了,你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