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庵就在面前,还是九年前的模样,没有甚么窜改。仍然是屋子里有一些卷烟环绕,只是当时候的熏香换做了现在的佛香。
犹记得,阿谁五岁丫头,是多么胆小、莽撞,而现在,怎就出完工这般淑雅端庄之人,比当年的独孤茱儿更胜了几分面貌和蔼质。
“没错,这位蜜斯还要用心假装不熟谙鄙人到何时?你不睬会鄙人,莫非是没把鄙人的赤练马照顾好,对鄙人忸捏了?”此人恰是杨坚,已经长成了十七岁的飒爽英姿的俊美少年。
自从乙弗皇后出走以后,魏文帝又得知当初乙弗皇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怎能够窜改败局。若让宇文一氏一战鼎定乾坤,这天下早已经改朝换代,是宇文氏的了!
“皇后娘娘的传闻?”伽罗来了精力,她一向抱怨当初姐姐茱儿送走乙弗皇后之时,未曾带上她一起去,没有见到乙弗娘娘最后一面,实在成了她的心结和遗憾。
杨坚已经猜到了伽罗的身份,只是因为伽罗不肯回身,也不便失了礼数诘问。便摸索地问了问关于油菜地之事,想察看伽罗的反应。还好晴儿常常听伽罗谈及油菜地的旧事,若非如此,杨坚的这一摸索,必定是没有人答复的了。
崔夫人的贴身丫环锦云正在门前冒雨劈柴,见到伽罗来了。便上前翻开柴门:“七蜜斯,下着雨,你如何就来了呢?这位公子是……”
那两颗桃树还在,已经长得更加细弱了,杨坚把马儿拴在了桃树之下,幸亏枝繁叶茂的桃树。能为马儿粉饰住这细雨。
伽罗回身过来,杨坚惊奇面前的这位女人,怎能就是九年前的阿谁五岁小丫头?
屋子里,正堂之上供奉着西方三圣,香炉之上,烟雾环绕,崔夫人正在例行每日的诵经,杨坚正要向前见礼,却被伽罗拦住了。
这一起上,杨坚又和独孤陀提及了当年和伽罗如安在河边相遇。如何一起去凉州城,旧事历历在目,让伽罗有些伤感旧事已矣,却又有几分高兴,故交相逢,怎能不欢畅呢?
杨坚道:“锦云姑姑。鄙人杨坚有礼了,我是奉了父亲之命,从穰城回京,向陛下汇报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