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些关于茱儿不痛不痒的事情,一边将一纸手札悄悄塞进了伽罗的手中,表示她莫要张扬,好好藏起来便是,待到归去,将手札交给独孤信。
统领更是对劲了:“哟,还挺刚烈的,本爷就是喜好如许刚烈的!来吧,陪本爷玩一玩!”
礼完佛以后,赵贵妃便让伽罗带她餐馆里念慈菴,念慈菴并不是很大,也便是光亮寺一个偏院的大小罢了,不消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走一遍。但是,在宫中闷了好久的赵贵妃,却要安步盘跚,一步分作三步走,渐渐地消磨光阴。
崔夫人护住伽罗,更是对那些老尼们气愤:“你们也配做佛门修行之人?伽罗可觉得尔等挺身而出,尔等却袖手旁观?”
待到世人退去,佛堂之前只留下伽罗和赵贵妃两人。这可难为了伽罗,就她一个尼姑,却也要假装像模像样一些才是,毕竟娘娘是来礼佛的,怎能草率随便得了呢?
这些兵士将老尼们团团围住,经历凌晨那些御林军的无端轻渎以后,老尼们已然是惊弓之鸟。这些兵士如同凶暴的禽兽普通,便要搜伽罗和老尼们的身子。
本来,宇文护是一向防备着赵贵妃的,听闻她要出游,唯恐她借此机遇通报手札或是魏文帝的手谕,便派人埋伏于此,搜身这些老尼们便是这个目标了。
这半日来的相处,伽罗又感觉很冗长,又感觉时候过得很快。冗长便是感觉和赵贵妃有相见恨晚,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感觉时候过得很快,便是感觉另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完似的。
“我们家老爷的名讳是你乱叫的?”那统领细心核阅了伽罗的姿色:“哟,这么标致的小尼姑,还是带发修行呢?为何要不肯意剃了头发,是不是还想着出家呢?好啊,本爷就成全了你!”
日薄西山之时,赵贵妃便要回宫去了,伽罗和一众老尼见赵贵妃送到了城门外,便要折道返回。路过桃花林之时,又被一众兵士拦住了来路。
赵贵妃却也问了很多关于伽罗的趣事,从比来的比武招亲,聊到了伽罗小时候如何胆小肆意,如何收支皇宫和宇文府的。当谈及当年独孤家的那场灾害之时,赵贵妃却沉默不语了,眼睛里透着几分的哀伤之情。
“伽罗蜜斯!”赵贵妃轻启朱唇,凤眼灵动,打量了一下伽罗:“比来可曾有茱儿的动静?”
伽罗包庇老尼们:“老尼们乃是女流,容不得你们这般无礼!”
被问及了大姐茱儿的事情,却也让伽罗有些措手不及,早听姐姐茱儿提及过,赵贵妃和茱儿姐妹情深,回道:“回娘娘,伽罗也并无姐姐茱儿的动静。”
聪明的伽罗天然体味了赵贵妃的意义,不漏声色地将手札收下。
馥馥暗香从赵贵妃身上飘出,却不知用的是何种宝贵香料。一丝经文都不通的伽罗,只是在一旁敲着木鱼,不清不楚地几次念着“阿弥陀佛”。赵贵妃数着本身带来的奇楠香木做成的佛珠,闭目许愿,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赵贵妃展开了眼睛。
统领那淫邪的笑容,比之于凌晨的那些御林军有过之而不及,伽罗有所不知的是,御林军的那些没有甚么本领的货品,最多也不过是猥亵一下,再过分却也没了那胆量。
老尼却也有难色:“这是新晋的小尼,对佛法一无所知,便陪不得贵妃一起诵经……”
入了念慈菴的佛堂以后,赵贵妃便屏退了宫女寺人,连老尼也不得在身边,只留下了伽罗。
“停止!”伽罗听到这一声熟谙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本身遭到异母兄弟们的欺负之时,母亲厉声呵叱,将伽罗从兄弟们的欺负中救援出来,扭头看畴昔,公然是母亲崔夫人带着丫环锦云从桃花林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