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的伽罗,眼巴巴地向身边的那些老尼们乞助,那些老尼们只顾得保全本身,对伽罗的窘境是无动于衷。
本来,宇文护是一向防备着赵贵妃的,听闻她要出游,唯恐她借此机遇通报手札或是魏文帝的手谕,便派人埋伏于此,搜身这些老尼们便是这个目标了。
这一声耳边细语,伽罗清楚听得出,赵贵妃的潜台词便是:“我是晓得你身份的,不会说出来,你且宽解!”
统领那淫邪的笑容,比之于凌晨的那些御林军有过之而不及,伽罗有所不知的是,御林军的那些没有甚么本领的货品,最多也不过是猥亵一下,再过分却也没了那胆量。
这半日来的相处,伽罗又感觉很冗长,又感觉时候过得很快。冗长便是感觉和赵贵妃有相见恨晚,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感觉时候过得很快,便是感觉另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完似的。
“我们不过是一介削发之人,身上那里会有犯禁之物?”伽罗故作轻松,心中却非常后怕的,倘若被搜到了赵贵妃的手札,倘若信中有甚么关键之言,会有甚么样的结果,真的不堪假想。(未完待续。)
赵贵妃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些关于茱儿不痛不痒的事情,一边将一纸手札悄悄塞进了伽罗的手中,表示她莫要张扬,好好藏起来便是,待到归去,将手札交给独孤信。
馥馥暗香从赵贵妃身上飘出,却不知用的是何种宝贵香料。一丝经文都不通的伽罗,只是在一旁敲着木鱼,不清不楚地几次念着“阿弥陀佛”。赵贵妃数着本身带来的奇楠香木做成的佛珠,闭目许愿,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赵贵妃展开了眼睛。
入了念慈菴的佛堂以后,赵贵妃便屏退了宫女寺人,连老尼也不得在身边,只留下了伽罗。
统领打量了崔夫人,春秋固然与这一众老尼们相仿,却姿色过人又风味犹存,更是勾起了他的淫邪之思:“晓得本爷好这口,本身奉上门来了?只是这一身打扮,却不知你是尼还是俗?”
“我们家老爷的名讳是你乱叫的?”那统领细心核阅了伽罗的姿色:“哟,这么标致的小尼姑,还是带发修行呢?为何要不肯意剃了头发,是不是还想着出家呢?好啊,本爷就成全了你!”
为首的兵士统领却嘲笑了一声:“我等乃是受命搜索,不管你们是男流女流,十足一概搜身!”
崔夫人护住伽罗,更是对那些老尼们气愤:“你们也配做佛门修行之人?伽罗可觉得尔等挺身而出,尔等却袖手旁观?”
这一种兵士,从铠甲上能够看得出,必定是宇文氏的府兵无疑,行动迅敏而井井有序,和本日凌晨所见的御林军比拟,前者无疑是街头地痞,而后者乃是精兵悍将。
老尼却也有难色:“这是新晋的小尼,对佛法一无所知,便陪不得贵妃一起诵经……”
礼完佛以后,赵贵妃便让伽罗带她餐馆里念慈菴,念慈菴并不是很大,也便是光亮寺一个偏院的大小罢了,不消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走一遍。但是,在宫中闷了好久的赵贵妃,却要安步盘跚,一步分作三步走,渐渐地消磨光阴。
赵贵妃却也问了很多关于伽罗的趣事,从比来的比武招亲,聊到了伽罗小时候如何胆小肆意,如何收支皇宫和宇文府的。当谈及当年独孤家的那场灾害之时,赵贵妃却沉默不语了,眼睛里透着几分的哀伤之情。
而面前的这些宇文府的兵卒,倒是身经百战之人,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若说暴虐,便是让民妇闻风丧胆的,长安城的孩子们如果哭闹,只要说是宇文府的兵卒来了,立时便不哭了。
“伽罗蜜斯!”赵贵妃轻启朱唇,凤眼灵动,打量了一下伽罗:“比来可曾有茱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