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却见几个儿子还不来,跟公司心中愤恚,想他独孤信一世英名,儿子却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便传令下去:“出发,若再有迷恋财帛不肯意上车的,十足扔下,存亡有命。”
“夫君和四姐如何还没来?”伽罗冷静地念叨,“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他们可如何办呢?”
或者又有的在说:“莫非还要比及那些追兵到面前了,才想起来开城门吗?”
独孤信又等了半盏茶的工夫,宇文护府兵的号令声已经近在耳畔。
高颍的这话不说则已,说出来却适得其反。这些惭愧的公子哥们刚说两句话禁止媳妇们的辩论,却不想,反倒被经验了一顿,更是一番喧华不休。
“不可,我要跟父亲一起走。”伽罗更也是舍不得丢下父亲。
高颍已经筹办好了车架:“老爷,仇敌快来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而那几个嫂嫂却聒噪地让人烦躁不堪:“快点开城门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伽罗把独孤陀搀扶到了车架上:“陀儿,坐在车上,不要乱动,乖乖的。”
“你放心,我在这里等待坚儿和沙华,如果他们来了,我便当即到北城门与你们汇合。”独孤信拍了拍伽罗的手:“虎符必然要拿好,如果等不到我们,追兵追到了,你们便先开了城门拜别。”
赵贵回身叮咛身后的裨将:“你等护送公子和蜜斯们分开,不得有半点闪失,我且留下伴随大司马。”
便难以让伽罗静下心来,高颍是在难以看下去,便怒了:“几位公子,如果连本身的夫人都管不了,真是太让人绝望了。只顾本身的存亡,全然不顾老爷的死活,公子们还是老爷亲生的吗?”
独孤信又道:“我这是在等我的四女儿,你留下来与我一起做甚么?我都把我的妻儿奉求与将军了,将军为何好要推让?”
这一起奔袭,却也没如何碰到宇文护的府兵,伽罗一向坐在车前面,翻开帘子,焦心肠等候着杨坚和父亲的车马能追逐上来,眼看着熟谙的北城门就在面前,巍峨而又宏伟,却还是等不到独孤信和杨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