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上前扣问:“大冢宰,此二人的尸首该如何措置?”
“走吧,快带着伽罗分开,快走!”独孤信猛地将伽罗和杨坚推开:“记着,不要为我报仇,奉告你的父亲杨忠,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替我报仇,只剩下他一个忠良,必然要留得青山在!”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死的……”伽罗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我要和这老贼拼了!”伽罗听到宇文护下的号令,清楚是要不拿下独孤信誓不罢休的气势,便忍不住了心中的无明业火,抓起独孤信残破的长剑便要出去,被独孤信拉住。
“我不能走,不然,我们都活不了。宇文护一向想要我的老命,我不管走到那里,他都会穷追不舍。这是他撤除我最后的机遇,本日这一站我若不死,他日必然是他亡。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扳连你。”独孤信忍着伤口狠恶的痛,喘着气,不断地咳嗽。
“父亲撑着点,我们带你分开。”伽罗还要搀扶独孤信,却被独孤信推开了。
“坚儿……”独孤信拼着力量喊道。
独孤信挣扎着站起来,和赵贵搀扶着:“老兄弟,先帝等着我们呢。”
杨坚带着伽罗走后,独孤信和赵贵相视而笑,将腰带接下来,找到了院子当中的两棵低矮的树枝,两人自缢在树上。
赵贵也从行礼取出兵符:“杨公子,把这兵符拿着,回到虎帐当中,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十万精兵是大魏的但愿,交给你父亲,不成落入到奸臣之手。”
伽罗策马归去,看到挂在树上的父亲和赵大将军,心中说不尽的悲哀。此时宇文护已经带人来到了院子当中,看着独孤信和赵贵的尸首,宇文护嘴角上扬。
赵贵也劝道:“伽罗蜜斯,听令尊的话,还是快些分开吧。宇文护为比及本日运营了好久,不成能会善罢甘休。”
杨坚挣不开伽罗拽住独孤信衣角的手,狠狠心用剑砍了独孤信的衣角,将伽罗抱起来放在赤练马的马背上。
“不,我不要……”伽罗死死地抱住独孤信的臂膀,哭得泪人儿似的。
就在独孤信自缢而亡之时,坐在赤练顿时的伽罗心间“格登”一下,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又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了:“父亲――”
“失火了,失火了……”兵士们惶恐失措,也顾不了尸首,镇静地向门口逃去。
杨坚扔动手中的火把,看着被本身扑灭的独孤府:“伽罗,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未完待续。)(www.. )</dd>
宇文护道:“独孤信啊独孤信,你一世英名却毁在了愚忠上,为那无能的大魏天子尽忠也是尽忠,为我宇文氏尽忠就不是尽忠吗?如果你能识时务、知进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可惜了可惜,我八柱国昔日的光辉,却都凋敝殆尽,我大周朝落空了两个辅国良弼啊!”
“女儿不要抛下父亲,女儿要与父亲一起分开。”伽罗擦了擦眼泪,将独孤信搀扶起来。
“不要跑了独孤信和赵贵,活捉独孤信和赵贵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取独孤信和赵贵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这声音清楚就是宇文护。
杨坚沉重地点点头:“岳丈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好好照顾伽罗。”
宇文护的兵马已经到了独孤府门前,前门已经走不了,杨坚只得牵着赤练马朝后门走去。
宇文护看着大火来的蹊跷,想了想道:“你们休要镇静,这院子前面必然另有人,快给我搜!”
杨坚踌躇着,这十万兵马的兵符,如同千钧重担,又像是烫手山芋。独孤信鼓励杨坚接下兵符,兵符握在手中,杨坚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