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宫中传来动静,太尉段韶和都督斛律光结合上表,长安城里的探子来报,周国当前宫中混乱,得空他顾,恰是进军的好机会。高长恭深知宇文护担当了他叔父宇文泰的用兵战略,越是内部不稳,越是要加强边防,此番宇文护定然是加强了边戍保卫,冒然打击必然是损兵折将。四年之前宇文护残杀忠臣独孤信和赵贵,本来是周国戍守最亏弱的天下,何如高纬方才即位不久柔嫩寡断,错过了一统北方的大好机会。
王妃说罢一饮而尽,飘飘然吟诵起了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
高长恭立足:“她说了甚么?”
伽罗想来也是,生下小丽华之时,一度难产几乎丧命,生下小杨勇之时也不是一帆风顺。如果将本身怀有身孕之事奉告了杨坚,心中顾虑伽罗安危的他必然会用心乏术。
奴婢将月光杯呈上来,透着烛光熠熠生辉,如同那露水普通津润剔透。兰陵王拿到手里细细摩梭,仿佛又像是少女的肌肤,细致丰润,兰陵王真是爱不释手:“好杯子啊,好杯子!”
高长恭将王妃搀扶到了卧房:“爱妃,你是醉了,快到榻上安息。”
王妃用令奴婢将茱儿送来的葡萄酒满上,王妃举起酒杯:“趁着这姣好的月色,我与夫君共饮一杯。”
王妃命随身的奴婢:“把伽罗蜜斯送的月光杯拿来。”
王妃看着高长恭木讷的模样,笑着拍打他的肩膀:“看你吓得,即便是你真的纳了她做王妃,我又如何管得了?我但是汉人的大师闺秀,如何能够这般小家子气?你啊,就是小肚鸡肠,冤枉了人家杨大将军。”
王妃把高长恭推开,很不欢畅:“现在夫君和伽罗都是有家室之人,夫君却这般心中顾虑着她,有失礼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