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的聪明贤惠,伽罗是深有体味的,这些光阴的朝夕相处,伽罗感觉杨广慧眼识人,萧婉公然不愧是皇族贵胄,甚是通情达理,甚而有些处所比杨丽华考虑得还要全面,把两位老夫人和家事交给萧婉,却也是安妥让人放心的。只是除了这么个细心的女人以外,还需求一个男人留守。伽罗环顾了身边的人,最可靠的杨广现在随军去了,本该一同随军去历练的杨勇却不刚巧地抱病了,并且这一病下来竟然莫名其妙地病了一月不足。再看看杨俊,是三兄弟当中最年幼的,也不堪重担,再瞅一眼弟弟独孤陀,仍然是没出息的模样。
杨丽华并不喜好娘舅如许的恭维阿谀:“当年我姨母做皇后之时,有人敢欺负你吗?”
独孤陀抱怨:“要说我阿谁姐姐啊,可一点都不喜好我,甚么都管着不让我惹是生非,仿佛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她丢人似的,就连你母亲也是的。”
并且,还没等伽罗开口,不想留下来的独孤陀便推让:“我不要留下来,不留,我还要插手我外甥女的婚礼呢!天子和皇后的婚礼,那该是多大的场面啊,好酒好肉的服侍,如果错过了,这辈子都悔怨,你说对不对啊,丽华?”
杨勇忙不迭地点头承诺,杨丽华却仿佛看出来有些不对,因为杨常日里这些事情杨勇必然是推让的,再细心察看,杨勇并非是当真答允母亲伽罗的叮咛,只是心不在焉目光老是在萧婉的身上游离,看出了伤害的苗头,却又不好对母亲说。想来想去,也不能奉告祖母吕夫人,毕竟吕夫人最宠嬖的便是这个长孙了,只好走到崔夫人的身边,悄悄奉告崔夫人留意了杨勇不要对萧婉起歹心。崔夫人会心,对萧婉道:“老身我克日身子稍有不适,不如你搬来与我一起住,白天夜里也好有个照顾。”
伽罗拍了拍杨勇病怏怏的身子:“你每日都要吃药的身子,还得分拨人来照顾,你不做累坠便是好的了。”
宇文赟早早地派了人在长安城外等待驱逐,享用着皇室普通的报酬,让独孤陀喜不自胜,口口声声地说是托了外甥女的福分,此后有了外甥女的照顾,看谁还敢欺负他?
独孤陀策马回身要往回走,被杨俊拉住了:“娘舅别走啊,我姐姐的婚礼还没插手呢,说不定天子还等着给娘舅封官加爵,再送一座府邸,娘舅不想要了吗?”
伽罗听了很不欢畅:“陀儿,你如果能安循分分的,谁会管着你?丽华便是做了皇后,也由不得你以长辈的身份肆无顾忌,丽华也听清楚了,只如果你娘舅求你甚么事情,都不要先承诺了,事无大小先知会于我,不能让他闯了祸事丢了独孤一氏人的颜面。”
萧婉承诺了下来,杨丽华又挽住萧婉的手:“此去不知何时再能见到mm,mm还要多多自重,自重!”
“你休要哄我,本身的亲姐姐都看不上我,还要等着阿谁非亲非故的天子小儿犒赏?不过……”独孤陀有些踌躇:“不过,我还是等吃了喜宴再走。”
独孤陀非常绝望:“没意义,一点都不好玩,早晓得不来了,我要归去。”
宇文赟早早地命人把昔日的杨府安插了一番,比先前的杨府还要光辉了很多,伽罗便带着家人住了出来,安排了安妥。眼看着即位典礼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些光阴来,不断地有宫中的寺人送来皇后婚礼所需的华服、凤冠,教习杨丽华宫中的礼节,以及婚礼当天的礼节等等。
杨勇自傲地拍了拍胸脯:“母亲你看,我已经病愈得差未几了,无需分拨别人照顾,看家护院的我还是能行的。”
杨丽华看着不争气的娘舅那怂模样,倒感觉也是几分敬爱:“娘舅随我们去吧,便是留在家里也不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