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和杨勇兄弟也拥戴:“是啊,父亲,满院子都是恶臭味,有失皇家的面子啊。”
杨丽华心中高兴:“亏你们想得殷勤,都筹办好了黄袍,快拿上来吧!”
“你,你……”杨坚气得不住地咳嗽。
伽罗明白了事情的过往,惊魂不决地抱着杨坚抽泣:“我还觉得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杨坚将高颍推开,把黄袍取下,不住地叩首:“娘娘息怒,臣不敢有悖逆之心。”转而又对身后的高颍和百官道:“你们这是要做甚么,想害死我吗?”
杨广和高颍等人却站在原地,杨丽华道:“新君既然已经立了,你们为何不下跪?”
伽罗走到沙华的耳边,轻声道:“你想我死,我不恨你,可你想要我的家人死,我便没法谅解,从本日起,你我不再有姐妹交谊,如果今后再有此事,怪不得我伽罗不顾情面!”
甲士们得了尉迟迥的将领,更是奋勇上前,两个皇后和嫔妃们吓得躲躲藏藏,固然这些女人不是甲士们的目标,却仍然有嫔妃因为被误伤而不幸丧命。
高颍焦急上前岔开话题:“现在圣上的尸首半晌不能迟误,还是先办了丧事从速入殓,立新君的事情不焦急。”
杨坚被宇文述的马匹气得面红耳赤:“宇文述,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身为宇文氏宗族,你竟然卖主求荣,似你这般小人,便是我真的做了天子,也留你不得!”
沙华被噎了归去:“你……”
高颍拿过来黄袍抖开,杨丽华惶然:“这,这如何是大人穿的,你们莫非不知新皇是六岁的孩童吗?”
伽罗明白杨丽华的意义,杨丽华是念在李渊的拯救之恩的情分上,不肯说出沙华是同谋,也算是还李渊一个恩典。伽罗走到沙华的面前:“四姐早就晓得圣上宾天了?”
沙华不平:“本日让你得了天时,我败了,你也别欢畅的太早!”
眼看着杨坚垂垂抵挡不住,有听到内里厮杀声震天,李渊、陈山提和元晟带兵杀到,尉迟迥埋伏的甲士一战即溃,尉迟迥也被杨坚杀了,杨广砍下了尉迟迥的头,吊挂在正阳门外,报了当年姐姐杨丽华被诬告的仇恨。
杨广猜疑地看着李渊:“该不会是这场暗害和你有甚么干系吧?”
沙华也从宇文赟的寝宫当中走了出来,本来为杨坚躲过此劫而光荣,却见伽罗和杨坚如此恩爱,醋意又大发:“真应当祷告杨坚死了算了!”
杨坚命将士们将尸首抬了出去,却见杨丽华和阐儿哭得悲伤,便上前跪下:“国不成一日无君,臣恳请天元皇后娘娘主持大局,立小皇子为新君!”
沙华粉饰道:“我也是本日方才得知。”
宇文述道:“天下狼籍已久,自从西魏文帝以来,权臣宇文氏一向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霍乱天下。进而又谋权篡位,虽建立了大周,却还是不思江山社稷、残害忠良,乃至于民不聊生。自宇文赟即位以来,更是变本加厉、荒淫无度、不思进取,若非是随国公以大冢宰之职匡扶社稷,恐大周天下早已大乱。随国公励精图治,一统江北,百姓安居乐业,一派乱世气象,在百姓心中早已把随国公当作明主,然宇文氏昏聩,仍要残害忠良,这便是自取灭亡。还请随国公顺天报命,早登九五,一统江山,还天下一个承平乱世!”
忽而内里闯出去文武百官,宇文述为首,捧着黄袍和冕冠,跪下山呼:“臣等叩见新君,吾皇万岁千万岁!”
杨坚怒斥道:“广儿闭嘴,渊儿如果想害我们,还会带人来救我们吗?”
伽罗转而奔向宇文赟的榻前:“圣上啊,我的好半子,你真的命好苦啊,生前就不得安宁,身后还要落得曝尸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