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件事,就是把后边的祠堂补葺一下。”赵无求想着,感喟一声又说:“当然,也修不全,要想修全,只能留意后代了。唉——!真不堪回顾……”
“师父久历江湖,鄙人就想乞助师父了……”
“邻居覃家,也就母女俩,十几年前搬来的,可她俩几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呵呵,看鄙人这记性,都忘了,当年您不还是在那边传我技艺,哈哈哈哈……”赵无求想到当年的景象,转悲为乐,只是笑声当中透着无贫苦楚。
“阿弥陀佛……”
云心微微一笑,然后一边回想一边念叨:“一塔二幢三占木,四桥五园六座亭,七楼八阁九龙头,十只名泉二十池,五十履祚百祖群,千年古祠万松林……”
“但是所谓百闻不如一见,统统都是听闻,这是其一,其二她家的来龙去脉,外界一概不知,就是她家的下人都不清楚,这就不免叫鄙人望而却步……”
“您也晓得?!”赵无求蓦地惊醒,惊奇不已。
“阿弥陀佛,贫僧也是传闻那场争战,才知当时另有一门名叫马超龙雀的绝技……”
“不会还是阿谁老更夫吧?”
“一介妇孺?媒婆活动,只怕贫僧也是无能为力……”
“换人了,老更夫死了有十来年了吧?现在这个又算老更夫了……”
“不错,古渊岳有四女,传闻个个身怀绝技,号称古家四凤。大凤古昘晖,也就是当朝的古贵妃。二凤古旻晖,现任永兴公主贴身女官。四女古昜晖传闻已死多年,不提也罢。唯独三女古晁晖暮年失落,迄今仍不知下落……”
云心嗯了一声,马鞭竖着,却式微下,大抵实在等他的下文。
“敝府管家赵贵……”
“那天她家牛倌差点被牛顶死,那位女人脱手相救,用了一招特别的身法……”
“这就是鄙人想跟师父筹议的……”
“第二件事就是想抓紧时候给瑜儿筹措一门婚事……”
“阿弥陀佛,何种身法?”
“莫非覃家老夫人便是改名换姓的古晁晖?”
“恰是前面赶车的那位?”
“有此看来,此姝应与灵山渊源极深……”
“阿弥陀佛,该是十几年前的那场?”
“说好了吗?”
“阿弥陀佛……”
“要说有吧?哼!八字连一撇都没有……”
实在这覃家老夫人究竟是不是古晁晖,云心比谁都清楚,至于他为甚么要明知故问,且听下回分化。
“赵贵倒是看上了一户,传闻阿谁女人瑜儿必定会对劲……”
“此话怎讲?”
“都空着,除了一年三祭,恁大的祠堂常日也就更夫看着。龙山梢的里正现由鄙人忝任,赵家属长第十七代也传到了鄙人这里,以是更夫的工银归村里,吃住就由鄙人包了,也就住在祠堂里,每日来家领点菜米,也算点卯了……”
“鄙人也正想跟师父筹议,想给师父安排两个清修之所,一个就在舍间,瑜儿的书房劈面,另一个在祠堂,您喜好听松小筑,此次补葺就重点在它了……”赵无求想着云心高来高去惯了,离赵瑜远了怕不可,老住家里也不成。
“马超龙雀?!”
“说有吧,上门提亲的媒人都快把舍间的门槛踩掉了,但是别说瑜儿了,就贱内也看不过眼,高门大户嫌咱门头低,小门小户里也走不出大师闺秀……”
“阿弥陀佛,真是马超龙雀?!”
“阿弥陀佛,有人家了吗?”
“恰是,当时古渊岳出场,就用了一招马超龙雀震慑当场,摩门今后退出江南……”
“阿弥陀佛,无从探听?”
“……说到底不就是裤子裆里那么一丁点吗?”
“就是老迈为当朝贵妃的四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