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陀石猛哈哈大笑,说道:“年后第一趟镖,刚好路过侯家集,想起了你家堆栈的酒菜还不错,就绕点道来了,你我也算有缘呀!”
第三封密信在那里?纳小七是不是有了密信的动静?
严讌儿胖手儿轻拍着胸脯,像是想起了梦境受了惊吓:“另有更怪的,那洪……洪知县,洪知县竟然官不做了,也去了庙里当了和尚。”
石猛一摆手说道:“无妨!前次之事还望掌柜的包涵。”
“那里呀!我还没用饭呢!”严讌儿跟在沈方鹤身掉队了诊堂,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严女人怕是白日想很多了。”
沈方鹤摇点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感觉她仿佛在提示我。”
“店家、店家!”
严讌儿说着竟然哭出声来,沈方鹤吓了一跳,忙拍着桌子喊道:“严女人,醒醒!”
“那人又来了。”
沈方鹤笑道:“严女人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谁呀?” 沈方鹤问。
“谁?”
“前次那帮走镖的。”
沈方鹤放下活计,在木盆里净了净手,口中淡淡隧道:“疯疯颠癫、时阴时阳,谁晓得抽哪门子疯。”
石猛哈哈一笑,说道:“我等轻贱之人,那里还丰年啊节的讲究,有活干活养家糊口。两位聊着,鄙人回屋了。”
沈方鹤一步跨出诊堂门,听了沈兰舟的话眼睛一瞪,吓得沈兰舟躲在了花满月背后。
“哎哟!明天好热烈呀!这是那里来的客人呀!年还没过完呢就出来讨买卖了?”
燕秋离从后院迎了出来,陪着笑容道:“客长一起辛苦了,内里请。”
沈方鹤心头一振,眼角瞟了严讌儿一眼,严讌儿仿佛仍沉迷在梦中没能醒来,脸上的神采似利诱又像发急。
沈方鹤眉头一皱,暗道:“这婆娘动静倒通达。”
石猛走了,严讌儿冲着石猛后背一挑大拇指道:“好男人!”
十几个“呼哧呼哧”喘着气把两个大木箱子抬进了楼下客长里,丁苗、燕秋离领着十几人进了各自的房间。
沈方鹤由他说,也不搭言,自顾自玩弄动手上的活计。
“那洪知县杀死了他,杀死了统统的和尚,兼并了火神庙,不幸我那薄命的郎君啊……”
花满月问道:“谁是洪明苏?”
两人正客气着,俄然大门口伸进了一个脑袋,一张涂满脂粉的脸,两只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通红的嘴唇咧开暴露一口洁白的小碎牙。
严讌儿扬起手中丝巾做出要抽打的姿式,口中嗔道:“沈郎中尽瞎扯,只见人一面如何就能看上人家了,要看上也是先看上沈郎中你呀!”
沈方鹤手里玩弄着药材,笑着道:“怪,真怪!”
“净水县洪知县。”
石猛也不活力,打了个哈哈,大声号召趟子手:“把车上的木箱抬下来,抬到房中,两个都抬下来,第一趟镖谨慎点好,这世道甚么人都有。”
“洪明苏。”
“是啊,”严讌儿幽幽隧道,“之前吧,还能够闷得时候还能够去赌坊赌几把消遣消遣,现在贺三儿死了,赌坊散了,你说我一个妇人家能去那里?难不成去山上找和尚谈天吗?”
“打住!”沈方鹤仓猝喊停,问道:“严女人到此有何见教,不会是又吃多了吧?”
严讌儿还没从伤感中缓过来,眼红红的道:“不了妹子,家里炖着肘子呢,我这就归去了。”
沈兰舟慌镇静张地跑进门,神采慌乱隧道。
沈方鹤无法地摇点头:“这孩子,客长包涵,小孩子不懂事。”
“师兄,用饭了。”花满月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随即看到严讌儿,忙打了个号召,“严姐姐在呀!在这里用饭吧?”
侯家集也安静很多,贺三儿死了,赌坊散了,那些之前整天厮混的人多数散去,喧闹的侯家集临时回归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