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翻开一道缝,帘先人徐行走了出来。
“你来了?”
沈方鹤道:“夫人说得不错,龙家人是不敢惹你,那怕是你指令人杀了龙啸方那龙善根仍然不敢动你,他怕你揭露了龙啸方的事会连累他九族。可他没细心想想,即便让你去告密你也不敢去,因为你也是个在逃的罪人。”
“那先生感觉我那里不像她?”
沈方鹤道:“好、好、好!那我实话跟你讲,府城已派出人来清查龙啸方之事,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夫人,你好自为之吧。”
女人皱起了眉头:“我女儿?阿箬,她跟你说了甚么?”
那仆人没答复沈方鹤的问话,只指了来路。沈方鹤也晓得他不会答复的,因为这已经是第三个指路的人了,前两个也是这么说的。
沈方鹤盯着那女子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摇了点头:“夫人不是龙三娘。”
“啪”地一声,那女人手中的茶碗跌在地上摔个粉碎,女人手指着沈方鹤颤声道:“你是谁?你如何晓得的?”
那女子咬牙道:“很好,你救出她倒也罢了,又把她带到我山庄来跟我请愿,你觉得我会惊骇吗?明天我让你们都走不出寒云庄!”
如何办?
“哈哈哈!”女人又是仰天大笑:“他龙家还不敢把我的事说出去,因为那龙三娘还在我手里。”
沈方鹤做了个请的手势,老者带着沈方鹤走入了院里,天气微明,尚看不清院里的纤细安排,四周没有灯光,拐弯抹角约摸走出有半里路,前面看到了一处亮着灯火的屋子,老者带着沈方鹤来到屋子门前停了下来,浅笑道:“先生,就是这里了。我家仆人在屋里等你,你请吧。”
沈方鹤忙道:“我看还是去门外等吧。”
“因为南边跟北方的称呼不一样,北方叫姥爷,南边称外公,做为一个在南边长大的孩子说出了姥爷这个词,夫人不感觉奇特吗?”
又走了一里路摆布,前面现出一座很大的宅子,坐落在山腰上,只见那宅子的围墙依山而建,凹凸随前势起伏,甚是宏伟。
龙三娘?
沈方鹤赶紧行礼道:“白叟家客气了,沈某来的莽撞,还望白叟家包涵。”
走到近前,只见那大门四敞,门口早站着一人,那人看春秋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干瘪的脸上挂着浅笑,对着缓缓而来的沈方鹤施了一礼,说道:“先生远来辛苦,小老儿受命来接迎先生。”
那女子闻言也吃了一惊:“你说甚么?”
沈方鹤点头道:“夫人别冲动,我只是猜想罢了,你如果一个清明净白之人又怎会冒充她人?”
“你如何晓得?我有北方口音吗?”
“唉!”后窗又传来一声感喟,一人推窗鱼跃而入,脸上带着可惜道:“寒月公主,只怕你明天不能如愿了。”
一个不把别人存亡放在眼中的人,表面再美都是丑恶的。
沈方鹤暗道:看来对方已做了筹办,连我的样貌都探听清楚了。
这屋子清楚就如那日龙三娘所住的板屋普通模样,莫非这女子是龙三娘。
女人也变了神采,冷冷道:“假定我不放呢,你又能如何?”
沈方鹤道:“沈某还真不晓得,想请夫人说说此中的起因。”
沈方鹤昂首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脱口道:“龙三娘!”
进!沈方鹤咬了咬牙,悄悄地推开了门。
那女子摇了点头,眼角仿佛有泪水要流下来。女子取出丝帕拭了拭眼角,问道:“是不是她都跟你说了?”
“那又如何?”
沈方鹤嘲笑道:“夫人谈笑的吧,你在她身边充满了耳目,她又能说出来甚么,不过还好她没有说出甚么来,不然那日我怕走不出那野渡山庄。”
“哈哈哈……”那女子俄然仰天大笑:“先生骂得好!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假定她家里没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能这么等闲地就把她礼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