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知县吓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洪知县还没开口,张怜儿跳了起来,叫道:“我说胡话,我不是你侄儿,我爹是当朝皇上,我娘是珍妃娘娘,你们设想骗得我爹娘分离,又贪我家宝贝,你觉得我不晓得吗?我恨你、你、你……”
纳小七冷哼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回衙门等候措置!”
“对,火神爷现身,火神爷现身。”数百乡民齐声大喊,洪知县有点慌了,大声喝道:“住嘴!侯司集,你们要造反吗?”
侯沧海进屋后冲洪知县躬身一礼,道:“大人包涵,我这侄子脑筋时好时坏,说些胡话大人不必当真。”
午后。
“让他走。”
纳小七笑了,伸手亮出了一块金牌,牌上弯曲折曲的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字,道:“我不是甚么东西,可我有这东西。”
严讌儿叹了口气幽幽隧道:“唉!再惹沈郎中生一次气吧,或许今后就没有机遇了。”
“师兄,你如何晓得圆智是要破坏火神像?”
花满月接过了托盘,笑道:“严姐姐就爱开打趣。”
张怜儿说动手指着侯沧海、沈方鹤等人:“你们把我困在这破堆栈里觉得我逃不出去吗?我出去了,我出去就到处找你们的仇家,姓裘的叔侄俩是我引来的,这赃官是我引来的,我就让你们活得不安宁。那天你们跟那黄脸男人躲在屋里暗害甚么,那胖女人来偷听,本来我不想提示你们的,可我又不想你们死得太快,我要渐渐的折磨你……”
侯竞东脸现喜色,沉声道:“大人何出此言,圆智是大人所派,部属且问大人,圆智破坏火神像是不是大人授意?”
“本来是不想走的,家里捎信说我娘年纪大了,想闺女。在故乡给物色了一个不错的人家,人吗!不能老在内里流落,落叶总要归根的。”
“大胆!我乃一县父母官怎能做出这般荒唐事。”
世人固然早已晓得了圆智已死,此时听到此处仍忍不住一声惊呼。
“洪明苏,你贵为一县之父母官,不思为民谋福,贪财霸道!该当何罪。”
“你如何……”洪知县一脸惊奇,没想到张怜儿俄然复苏过来了。
“慢着,”洪知县断喝一声:“明天谁都不能走,我已在侯家集布下了天罗地网,沈郎中,那胖女人走了,我看另有谁能救得了你。”
洪知县带着侍从灰溜溜地走了,李东平也抱着张怜儿出了门。
八月二十八。
街上世人一片哗然,群情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侯竞东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大伙儿静一静,听玉树大师说完。”
王家媳妇话里透着酸味,阁房中的沈方鹤听得内心一翻滚:严讌儿要走了?这节骨眼儿上她如何会走呢?眼瞅着这事儿就快有成果了她却撤了,莫非……
燕秋离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斜躺在竹椅上的沈方鹤。沈方鹤道:“你忘了麒麟双尊藏在那里了吗?”
洪知县一见金牌神采大变,腰一下子弯了下来,结巴道:“您老是……”
“没有,”沈方鹤如自问自答,“如果有的话圆智就不会砸火神像了。”
酒菜摆上了桌,严讌儿拉着花满月、裘莫愁坐了下来,对沈方鹤说道:“我们明天不讲端方,没有女人不上桌的说法,因为我也是女人,跟女人是没有事理可讲的。唉!明天我就要走了,沈郎中就让我一次吧。”
严讌儿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感慨,沈方鹤听得内心一酸,忙转过脸号召纳小七坐下。
沈方鹤从纳小七一抱拳道:“公子本来是官家之人,恕老朽眼拙!”
因为有锤子?
酒入愁肠人易醉!
“不好说,或许真是火神爷显灵了吧。”沈方鹤眼睛盯着楼上紧闭的房门,纳小七已经躲在屋子半天没出来了。
沈方鹤插道:“那人就是火神爷化身,他圆智破坏火神爷雕像,火神爷现真身杀了圆智,大师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