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这才似从好梦中惊醒,说道:“这位仙子姐姐,可否能代我将刘妈妈骨灰收敛?赵昀感激不尽。”
那女子鼓掌笑道:“嘻嘻,姐姐?瞧你垂长幼我,叫我姐姐,羞也不羞?不过嘛,这话姐姐爱听。昀弟弟,是吧,你可不准忏悔呦。”
仓猝念动真言,祭起七彩葫芦。那葫芦立时散出一阵灰色迷雾,把周遭十丈,紧紧围住,令人瞧不清真假。
那女子仿佛才瞧道赵昀,眨了眨大眼睛,奇道:“你又是甚么甚么人?”忽又自语道:“是了,你趴伏在地,想是被老鼠精伤害的。嘻嘻,看你的模样,还是蛮帅的嘛!有我琪花仙子在,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不,我不能让刘妈被这丑鬼欺负!绝对不成以!”
他身中奇毒,痒渐难挡,怕是活不了多久,更何谈去报仇?不要说那五通,就连方才那丑鬼亦是敌不过。既是如此,何必苟活于世,多受痛苦?
那幡通体玄黑,不知用何物制成,幡上绣着一个骷髅头,骷髅中却刺着一双绿眼。就见那绿眼倏的伸开,便有一竖绿光激射而出,朝刘妈而去。
只可惜,在差异的气力面前,意志并不能起到任何感化。
这刘妈乃是除父母以外对他最好之人,本想酬谢一二,不料转眼间骸骨无存,不由哀痛感念,咬牙切齿道:“丑鬼,我要杀了你!”
那女子到得近前,飘落在地,收了飞剑,跌足道:“好个老鼠精,又给他溜了!哎呀,好不轻易才发明他的踪迹,岂不是又要大海捞针吗?”嘟囔着樱桃小嘴,神态甚是敬爱。
刘妈怒极而笑,反倒平静下来,冷声道:“中间好大的本领,竟毁我爱车宝驹。”
果断之念,义愤之心,唤起赵昀与生俱来的不平意志,更赐与赵昀一股古迹般的力量。
但见他急念咒语便有一根七尺长幡飘零空中,顷刻阴风阵阵,风云变色。
刘妈趁着矮子分神之机,狠狠的将牙齿要在他咽喉之上,誓要与此贼来个同归于尽。
“定林叶家,好大的名声。喔,本仙好怕呦。你的手来摸摸,本仙的心肝儿都跳得短长呢。嘿嘿嘿嘿……”那人忽的上前,只悄悄一抓,已把刘妈抓在手里。
矮子听到声音,晓得克星来到,悔不该一怒之下招出阴魂幡,披发阴气,乃至漏了行藏,指导这女魔头来此,还是从速逃命为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有一道红光迅若流星,急射而来,那矮子猝不及防,腰间立被击中,跌伏在地。
矮子未想刘妈另有抵挡之力,措不及防之下,喉咙上竟被刘妈生生咬下一大块肉来。
赵昀见此人鼠眉獐目,高不过五尺,满面满是疤痕,早觉恶心。见到刘妈被这暴徒欺侮,义愤填膺,也不细想本身处境,怒喝道:“丑鬼焉敢无礼!小爷定叫你骸骨无存!”
赵昀狼狈的倒在地上,耳入耳得刘妈的呼声,满脑筋震惊着那矮子的狂笑,当真是如坐针毡,恨意滔天。
虽是艰巨非常,虽是痛苦无尽,赵昀还是咬着牙关,以单手撑住空中,颤颤巍巍的站起家来,用尽统统力量向着矮子猛冲而去。
那短刀因落空真时令制,“嘣”的一声斜坠,堪堪落在赵云胯下二寸之处。紧接着,天别传来一声娇叱:“黄鼠精,还不束手就擒!”
赵昀才知刘妈连灰烬都无留下,心内非常伤悲,顿觉六合旷大,只剩下他单独一人。
这仙子是上天派来安抚他的吗?在他在临死之前能有一丝安慰?
刘妈转动不得,早被绿光碰个正着,顿时绿光大盛,无数鬼火崩裂开来,将刘妈满身覆盖。那鬼火伴着鬼叫,不几下就把刘妈烧成寸灰。
话声中,他已自腰间摸出一柄小刀,只一挥手,那刀便往赵昀下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