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闻声战马嘶鸣,烟尘四起!
欧阳诏立于顿时,冷冷抓起马绳,眯眼道:“末将见过朱大人。”
欧阳诏抽出三分龙气暴涨的龙渊剑,“传我军令,阳隆船埠领受军粮,敏捷回营。”
朱宏见此女模样,人性大发,实在是等不到早晨,让人取来三丈红帘围住凉亭,斥逐了身边的大小官吏,心想归正等也是等,不然如宽衣解带解解乏?
然本日有变,复兴骚动,沿着五十里暗探连续回报,有一支人数未几的白马马队小队自漠北海路转山路,越五关八县,直逼沧州而来。
朱宏在亲信的搀扶下狼狈起家,神采阴沉,头顶渗血,朱服染灰,听着马蹄声垂垂远去,心中愤恚再也按捺不住,指着船埠的方向,对着身边的亲信痛骂出口:“这群军蛮子,冥顽不灵。”
沧州乃畿辅重地,为历代兵家必争。一些受朝廷缉拿之叛将,寻沧州公众刁悍尚武之俗以蔽其身。他等隐姓埋名,扮装僧道游侠,传艺维生。
其目标不消多言,自是为了军粮而来,火线军报,本该运往边关的一千石拯救粮不翼而飞,驰援边关的运粮监军柳直以及所带的那支千人队全数于大海失联,至此存亡不明。
欧阳诏淡然视之,冷讽道:“贵爵将相不上马,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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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骑就如许堂而皇之调走了粮仓三千甲士看管的军粮,没起任何波澜,白羽军军名清脆,个个勇猛,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这五十骑中军精锐最差的都是四品之上的妙手,谁敢禁止?
他指了指身边的亲信小奴喊道:“你去奉告那群人,能够脱手了。”
如果承平时节,这位曾是当朝探花郎的欧阳大将必大起风雅,约上三两老友煮酒烹茶,笑谈古今,但是现在他没有半用心机。
据史籍载,自南陵前朝嘉洪年间桓家军北迁御戎以来,有多次战役产生于沧州一带。频繁之战事,民生维艰,又古有“远恶郡城”之称,有“恶人山”之号。
朱瘦子赶紧招人换衣,身后凉亭已塌。他转头看了一眼,并未在乎那留在凉亭惨死的美好女子,任由下人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挤出一张阴沉的笑容,快步上前。
身为朱宏的亲信,天然是担当了那位南朝最大赃官“良好品格”,名为掌管看管,只待调往边疆,实际上早已暗中利用各种肮脏的阴暗手腕分化抽暇,一步一步吞下这笔军饷,再嫁祸于横行海上的海贼水匪,行事手腕暗淡难言,又天衣无缝,海军诸将多有好处纠葛,终是沉默许之。
而本日传出阵阵车轮滚滚轧在空中的噪音,马匹运的车上满满几十袋粮食,浩浩大荡地往船埠进发。
全场噤若寒蝉。
官员守将摆列两排,身后两侧是密密麻麻围观的百姓,正门中间有一野生搭建的广大木亭,上有一排花枝招展的盛装美人,鲜艳欲滴。
“可要我派人手押运?”
沧州、泊头、莫州、河间、献县均为南北水旱交通冲要,为京、津、冀、鲁、豫商品畅通必经之地或商品集散中间,亦为官府巨富走镖要道,故沧州镖行、旅店、装运等行业昌隆。
那女子痛苦地合上眼睛,脸颊落下两行清泪,看起来楚楚不幸。
傍晚的余光落在湖边的栈道,大片金黄沿着天涯的云彩放开,将海面的水调色,如画般令人沉浸。
沧州附属虎头郡江南八城之边疆,乃是户部立于天下的粮仓。连接京杭大运河纵穿沧境,京济、京大抵道贯穿南北。
……
那资格颇深的樊登大将面色不悦看了一下身后众骑一眼,沉闷道:“在城门口时欧阳将军您给了他上马威,这瘦子却连闷屁都不不放一个,想来不是甚么短长人物,不敷为惧,现在兄弟们翻山过海,已是人困马乏,为何不在城中多休整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