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长长地噢了一声,“是那贺二要用的?他如何不来问我,让你来?他的事,他本身不来问我,没诚意。”
胡先知又说:“阿谁赵知青来过了, 给教员送了点鲫鱼汤喝。”
顾怀瑾闻言,来了兴趣,他把贺先知打发去河边洗衣服。
顾怀瑾拍了拍脑袋,从他那团褴褛的产业里翻出的纸和笔,行动流利又快地写下了几行草率又标致的字。
他用手焐热了她冰冰冷地手脚,一边搓一边说:“等我挣了钱,头一个给你装个轮椅坐坐。”
他把碗放了下来,不再吃了,破天荒地把鲫鱼汤留给了胡先知喝。
他冷静地扎破了脚上被火燎起的一排泡,也不等顾怀瑾醒来就沉默地归去了。那腿上被火燎得翻起的皮肉,令人看着不由肉疼,吴工却平静得一声不吭。
这年初新奇的鱼不是随随便便能买获得,去门市买到的都是别人宰好的,又腥又臭。想吃点新奇的, 只要等在大队撒网捞鱼的时候, 才气沾点鱼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