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你们瞅着,一会儿二柱就得带着他媳妇儿找上门来。”
不过曲宁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一边了,眉头很快伸展开,嘴角也翘了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那只翠生生的蝈蝈。她心想,要等长大另有好久呢,现在还是先看蝈蝈吧,色彩真都雅呀,叫声也好听!
说完,他拽着媳妇儿,抓着儿子,灰溜溜地跑了。
曲二柱媳妇儿就一张嘴,哪说的过这么多人,当下就往地上一坐,撒泼撒滚,干嚎,“欺负人啦,老天爷不给活路啦!被打了没处说理啊……”
“你们家宝比赤军和国庆大好几岁吧,个头也高,咋就被俩小娃娃打了?”
“你咋能这么说呢,赤军和国庆那是我看着长大的,乖得很!”
“打得好,就该打!”
“二柱家的是吧,等我就去他家找他说道说道。”
曲赤军和曲国庆在个头上要输曲家宝一头,毕竟差着四岁呢,不过俩人可一点都不惧,眼神可凶恶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不过铡麦秸、堆麦垛、轧麦穗另有扬场这类技术活儿可跟小家伙们没甚么干系,他们还是遵循之前队长分拨的,该干啥干啥。不过没大人盯着了,他们可不就撒欢儿了嘛,才调一会儿就开端疯跑,有去花生地里捉蚂蚱逮蛐蛐的,也有去芦苇荡那边踅摸鸟蛋的……
曲二柱刚一推开门,两端白胖的猪就直朝他冲了过来,把他给撞翻在地,他背上的曲家宝屁股着地,被鹅啄的处所更疼。
“我呸,他们另有脸问我们要说法?”
“他啊,必定是归去找他爸妈告状了――”有个小火伴较着有故事的人,“你瞅着,早晨他爸妈绝对去你家闹腾,上回我揍了他一拳,他们家找到我家闹了俩钟头,害得我爸狠狠抽了一顿。”
“冬叔,你们家孩子咋打人呢,看把我们家宝打的,脸上好大的印子,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遵循乡亲辈分,曲二柱得管曲仲冬叫一声叔,平时他另有点怕曲仲冬的,不过这回他腰板儿挺得可直了,他感觉自家占理。
曲国庆可交运了,竟逮到了一只翠绿翠绿的蝈蝈,色彩都雅不说,声音也特别清澈,叫别个娃儿非常眼红,就有人想用自个儿拾的麦穗同曲国庆换。
“没随便――”这个罪名他们俩是不认的,曲赤军嘴皮子更利索些,他先开口说:“还不是阿谁曲家宝,非要拿他拾的麦穗跟国庆换,国庆必定不干啊,蝈蝈是要给乖宝的,曲家宝就说乖宝是臭丫头电影,可把我俩气坏了,这不,就……”
提这茬的是东头曲二柱家的老幺家宝,也是他们家生了六个闺女后才终究得来的男娃,平时在家里是要星星不给玉轮,都被惯得不成模样了。这会儿被曲国庆一撅,当下就恼了。
“你咋光说你,我也揍了!”曲国庆不干了,在这事儿上,他必须有姓名。
“一个臭丫头电影,要这干啥!”曲家宝说话相称不客气。
“你们不是要说理吗?行啊,把大队长叫来,我还想跟他说道说道呢――”曲仲冬可不吃这套,当下就大声说:“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要划一,你家小子非把闺女说成是臭丫头电影,我得问问队长,这算啥?”
天公作美,连续五天都是好天,大片大片的金黄麦田在大师伙儿的尽力下只剩下了短短一截麦茬,成捆成捆的麦子都被运到了各处场院。这可不料味着秋收就这么结束了,剩下的活儿还多着呢。
这些话可不止岳翠云听到了,放工返来的一大师子人全听到了。
“你们也不说孩子为啥打斗就往人家赤军和国庆身上泼脏水,说不定是你家小子的错呢!”
这话一出,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都是一个出产大队的,谁不晓得谁,就曲家宝这德行,挨打那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娃儿这么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