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曲宁有点懵,以后她抿了抿小嘴儿,淡淡的两条小眉毛变得有点皱,她忍不住想,梦中的那些如果然的该多好呀,甚么病啊灾啊的就没家里人甚么事儿了。
“来,小乖乖,看姥姥,我是姥姥……”顾姥姥又给了小曲宁起了一个爱称,舌头打着响儿逗曲宁往她那边看。
曲宁肯乐坏了,笑啊笑的,愣是把自个儿给笑醒了。
咋能是梦呢!
大儿子曲长海在村里的供销结合社上班,也算是吃公家饭的,农忙的时候还能顾着地里的农活儿。二儿子曲长江虽说懒了点,可宋吉利是干活儿的妙手,常常拿满工分的。三儿子曲长湖挣工分也不含混,心眼儿也活,逮着机遇了就去山上套野鸡野兔的,给家里开开洋荤,而三儿媳顾小年娘家过得很不赖,时不时会补助小两口点儿好东西。
再说明白一点就是,她身上逸散出的灵气不管对花鸟鱼虫还是果蔬草木都有天大的好处,当然,对人也是一样的。像顾小年,打怀上她以后身子骨就一天比一天好,腰不疼腿不酸,容光抖擞、精力百倍的模样儿跟其他妊妇一点都不一样。
“说是晌午再过来……”提及这个事儿来,曲长海也挺无语的。三大大师哪回办酒菜,他们哥仨都迟误工去帮手的,这是端方,可轮到他们了,三大大师就来了有贵一个小辈儿。
一说到小曲宁,她这话匣子就翻开了,嘴里叨咕个不断:“她睡觉的时候就爱抱着我的手指头,欢畅的时候那小脚丫一蹬一蹬的,早晨好带得很……”
人吧,一旦忙活起来了,就感觉时候过得特别快。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仲春十七了,该请亲戚朋友另有乡里乡亲的吃酒菜了。以是一大早上,他们就开端忙了,搬了石头在院子里垒上灶,大铁锅架在上头,先热着。王招娣和宋吉利两妯娌在灶间把要炖的野猪肉切成了风雅墩儿,过年时腌的咸肉切成片,另有从地窖里拿出来的红薯、土豆和明白菜,都切好了放在篮子里,等着下锅炒。
忙着忙着,曲一一俄然想起来个事儿,她就问曲长海:“三大大师的葆荣哥、葆华哥呢,咋没看到他们人?”
“哎哟,还真是俊啊!”顾姥姥先前还不觉得然呢,当妈的哪个不夸自个儿的娃都雅,等她探头一看,立马就奇怪上了,“瞧她这俩大眼儿,可真水灵,脸又白净,鼻子也挺,可比你小时候俊多了!”
一句话,曲仲冬家这日子过得算是余裕的,办个席面嘛,可难不倒他们。
小曲宁又开端美滋滋的乐了,她替妈妈高兴,姥姥那是真疼妈妈!
快到晌午的时候,家里的亲戚另有过情面来往的乡里乡亲就过来了,干系靠近的普通都是送三五尺布,送鸡蛋也有,干系普通或者家里不如何余裕的就七八家凑一丈布,也是个意义。归正这些都记在本子上头了,到时候照着这个回礼就是了。
必不成少的那得说是豆腐,这年景,为了肥田,家家户户都种大豆,然后拿来做豆腐,不管是凉拌,炒,还是当丸子炸了,味道都好。家里前提不好的,办酒菜的时候就用豆腐当主菜,上头铺两片肉是个意义。
“我咋一点都不奇特呢。”三大大师是啥人,曲一一已经看明白了,“他们家也就有贵实诚了,提及来,有贵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那必定过不来了,等会儿我端几个四喜丸子,再加一碗杂烩菜畴昔。”
这一回她的梦里就只要那两颗珠子出没,它们才是有大来源的,白莹莹的那颗是水之精,可掌江河湖海,人间水族,而绿润润的那颗是木之精,可管山林草木,鸟兽禽畜。也是机遇偶合,这两样天赋珍宝归了她,固然说不能叫她一步飞天,好处也是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