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和筷子递到手里,贺老头闻着香味,低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道:“建国不在家,你有啥好吃的本身留着吃吧,上回你分两只给你嫂子,还没吃呢,等做了我也能吃到。”
齐淑芳想趁着正月酷寒,是制作风干肉的好时节,多打一些野味返来,风干了留着今后渐渐地吃,也能够卖掉一些,她没筹算全依托贺建国寄的钱过日子。是以,过了两三天,一大朝晨天还没亮她就背着背篓进山。
他忍不住又接了一句,道:“固然我们这里很多东西不需求用票,但有钱买的人很少。”
又过了几日,筹算寄给贺建国的那几只野味都干透了,齐淑芳找了一个破布口袋细心包上,密密地缝死,放在背篓里,背到公社四周的邮局。
齐淑芳点点头,先签收了包裹连同函件一起放进背篓里,然后寄了本身的包裹,又买了信封邮票和信纸,伏着邮局的柜台给贺建国写信。
到了山里,她放下背篓,活脱手脚,打了一套父母传授的外门工夫,她在内里历练,也常常和变异植物斗争,端赖这身工夫,现在也不能放下。
齐淑芳毫不游移地当即加购了两条毛巾、两支牙刷、两瓶雪花膏、两管牙膏、两个珐琅缸,和其他买下来的东西整整齐齐地码在背篓里,付了钱,一共十八块七毛四分钱。
这一天,她打了七只野鸡、四只野鸭和四只野兔,除了十几枚野鸭蛋,竟另有一只傻狍子,约莫有二十来斤重,午间和傍晚各吃一只野鸡,其他的带归去和前次一样措置。
社员们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拼集着过日子,很多糊口用品都不需求,买珐琅缸的能够多一些,但买珐琅盆的人也就是为了结婚,其他针头线脑都拿家禽肉蛋来换。
这几日吃得好了,精力力和力量都比刚穿越来时加强了一点点,打出来的拳头虎虎生风。
幸亏正月里,大伯二伯家里经常飘着荤油的香味,倒也没人思疑她这里。
“为啥?”齐淑芳问,依她看来,这些都是糊口必须品呀。
供销社里独一常常有的大抵就是棉布了,凭票买,几匹几匹地摞着。
齐淑芳记在内心,连声伸谢,回到家里,先把还了王春玲二两火油,然后返来清算买的东西,她把卫生纸、雪花膏、洋火和多买的牙刷牙膏这些东西锁进柜子里,两把铁将军,一把挂在门上,一把挂在柜子上。
为了加快风干野味,太阳好的时候她就拿出筹算给贺建国寄畴昔的三只野兔和两只野鸡挂在屋檐下曝晒,早晨收进屋里持续吊挂通风,剩下的留给本身,一天吃一顿野味。
这具身材真是抠门到家了,家里连支笔都没有,每次都在邮局写信,本身也健忘买了。
“爹,您从速吃了,我好把碗拿归去,家里没有太多,没法分给大嫂家。”
美意难却,贺老头又怕大儿子家一会儿有人返来,赶紧蹲在篱笆墙角下,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把碗筷递给齐淑芳。
她没筹算坐吃山空,一边想着本身还得买甚么东西,对了,火油,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售货员道:“同道,探听一下,如果偶尔在山里捡了个野鸡野兔子啥的,舍不得留给本身吃,能去那里卖?卖点钱补助家用。”这具身材只在供销社用鸡蛋换东西,别的都不晓得。
齐淑芳出来倒水,就着暗淡的天气,看到隔壁大伯家把本身给的兔子剥皮措置好了,挂在屋檐下,她想了想,筹算也效仿他们,明天就太晚了,早晨放在内里不放心,是以她回身把明天剥下来的兔皮硝制一番,留着做夏季用的帽子或者手套、坎肩之类。
售货员正拿油纸给她包了几包粗盐,粗盐的颗粒很大,也有大块大块的固结物,一毛三一斤,听她这么问,不假思考隧道:“副食品收买站。国度在每个市、县城里都设立了副食品收买站,同一收买,同一发卖,凡是倒卖的都是犯法,投机倒把罪。我们这里收上来的家禽肉蛋啥的也都是送往副食品收买站,再由收买站同一分派到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