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芳微微一笑,“教员,你找我有事吗?”
“小妞妞,小妞妞!”金婆婆抓着齐淑芳不放,眼里迸收回欣喜之色。
接下来的几天,齐淑芳把统统的精力都放在这里,每次都是借着拾柴禾的名义进山。
齐淑芳摸摸下巴,把柴禾送回家,下午骑着自行车带着铁锨来过来检察,终究选中一块靠近山溪上方又能见到阳光的空位,位于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阵势险要,土质肥饶,为了制止山林中的野兽糟蹋庄稼,她在这块约莫两亩三四分的地盘四周挖了一条深沟作为圈套。
现在万物发展,野草灌木富强而稠密,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很多大大小小的野兽成群结队地出来寻食、□□,这时候的山林比秋冬正月期间更加凶恶。
“随你。”马天龙抬头把碗里的汤喝得干清干净,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老子之前甚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现在一碗鹌鹑汤给我的感受竟然赛过了正宗的佛跳墙。”
“教员,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说。”幸亏明天进山,多带了点东西过来。齐淑芳把竹篮递畴昔,同时放开精力力重视四周,一旦有人呈现,本身能够当即分开。
她可不晓得金传授内心苦哇,一开端就回绝了马天龙,何如马天龙这厮夺目得很,笑嘻嘻地说每天早晨能看到有人影靠近他们住的小屋,看模样是贺建国和齐淑芳。
这一圈深沟宽约一米,深约五尺,底部倒插着密密麻麻的削尖的竹竿、粗树枝,然后连接山溪,引水入沟,便利灌溉。
马天龙没有半点不舍,斜倚着稻草垛,老眼里闪动着精光,“丫头,别看我老马现在落魄了,朝不保夕,但是老马我藏的东西还没被人找到过。我晓得一旦把东西的下落透露给那些人晓得,那些人不但不会保我,必定以为我手里藏了更多的东西,以是我咬紧牙关,就说东西被那几个无情无义的臭□□卷走了。我藏的那些东西,就算十件里能保存下一件,也比明天的金子银子贵重几十倍!我手里有很多清宫里流出来的好东西。晓得慈禧那老太婆不?陵墓给姓孙的带人炸了,陪葬的无不偶珍奇宝被打劫一空,光落在我手里的就有很多。”
威胁,对,就是威胁。
金传授接过竹篮,就着斜照出去的月光一看,陈三川和马天龙低低地惊呼一声。
他们家里只要玉米能够做种子,这时候种属于春玉米,齐淑芳精挑细选出最饱满且带着胚芽的玉米粒,三垄花生之间也套种了两行玉米,传闻能够增加产量。
马天龙行动特别敏捷,撕掉一只野兔子腿塞到嘴里,一边大嚼,一边道:“丫头,你可真有本领,难怪我每天听人说酸话,说你善于打猎,家里经常传出肉香,飘得老远。我就说嘛,老金如何来到这里后反而胖了,我猜必定有你的功绩。”
这是以利诱之?
齐淑芳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她如何没这份运气?
穿着洁净了,金婆婆神情仍然板滞,但举止间模糊透暴露一丝文雅。
还是得陇望蜀了,功德哪能都叫本身碰到。
啪啪啪一罐子银元倒在桌子上,齐淑芳挑灯细看。
“这是……”齐淑芳看向马天龙。
齐淑芳不知所措,“教员……”都不要?都给她?
担忧被人发明,齐淑芳又在四周做了安插。
马天龙嘿嘿一笑,不管跟前的金银,拿出本身的破碗,倒了一碗鹌鹑汤在内里,泡了一个窝窝头,汤里另有一只炖得烂烂的鹌鹑。
“老子年青时就靠偷挖地主的墙角,摸到一罐银元宝才有本钱发财。那些地主最喜好把东西埋到地底下,或者砌在砖墙里,感觉如许很保险,却不晓得如许做的人多了,就一点都不保险了。老子就是清楚这类事,厥后藏东西没这么干过,查抄产业时把老子的房屋拆得七零八落,另有人挖地三尺,没一小我找到老子藏的那些东西!老子来这里几天,听人说这牛棚之前就是地主的大院子,拆出来的砖瓦盖了现在出产大队的屋子。老子寻摸着,很多地主都是一个尿性,说不定地底下有东西。果不其然,老子就在屋后的树根底下挖出这么一罐银大洋。嘿,这位地主老爷必定防着有人挖他家地基,以是把钱就近埋在树根底下,可惜没瞒过老子的火眼金睛。赶明儿老子再去屋后河边都挖挖,说不定还能挖到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