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倒是对,只他现在也算半号人物,稍作刺探,三五动静也能从旁人丁中得知。
先去皇后大道万记吃烧鹅,再去夜.总会喝酒泡妞萧洒一圈,连续三日,七哥胡天海地吃喝,将道贺叮咛他话尽抛诸脑后。
这日,七哥从仁海酒家出来后,不急归家,喊上四九仔们陪他打二十四圈,一圈未打,竟觉腹痛难耐,本觉得是腹泻,蹲半日厕所未减缓,撑到厥后部下四九仔发明非常。
这日早,梁美凤在家煮凉茶,道贺带上暑假功课,按例下唐楼去街尾店铺。
“这么不谨慎!快脱裤子,快洗沐水。”明叔老母碎碎念。
明叔家住油麻地,从金鱼街至他家,一起平坦大道,无需乘轮过海,打烊归去时,愈发感觉道贺乱讲,哪知行至他家楼下,地下水管爆裂不断往外冒水,堵住他回家惯走的一条道。
“阿妈,你本日不宜出门,别去旺角。”放下碗,道贺扫梁美凤一眼额际,提示她。
梁美凤瞪眼,“小小年纪,尽学你契爷!”
回屋后,道贺诵了一段道家经文才歇下。
本埠警匪一窝,压榨市民,收庇护费的人一换再换,小市民对建立不久的廉政公署不抱太大但愿,只求收庇护费的人能不再变动。
“七哥,你神采惨白,堪比白无常!”
面前多了一个光膀子青年,胳膊到胸前纹着蛇盘剑,身形高大威猛,哪怕道贺坐高凳上,也须抬头看他。
去时顺风顺水,从疍家仔手上取一批锦鲤,梁美凤递与疍家仔一张大金牛,不忘伸手戳道贺额面,“好些读书端庄事,阿妈等你考大学去中环上班,将来入朱门,带阿妈住半山豪宅,学你契爷半吊子有甚么用!”
年过半百的抓药伴计直点头,“但愿此次的米饭班主能做得久,不然日日腥风血雨,谁受得了。”
明叔半条腿已无知觉,想到茶壶沸水也是水,苦笑一声,竟叫小鬼头猜中!
一杯凉茶送至梁美凤手上,道贺圆圆小脸笑得灵巧,“阿妈受累, 我就去做饭。”
“嗯,家里有客?”不然房车不会停在院里待用。
“阿喜,钵仔糕,刚出锅的钵仔糕,要不要?”云姑号召她,筹措买卖。
下午, 梁美凤不听, 执意去旺角船埠取货。
“七哥,我讲你排行七,是将你母亲腹中未产胎儿一并算作。”
“阿妈该信你话,不出门,衰!”
瞿坤待他不薄,厚厚一叠大金牛递与他,“七仔,代我好好犒劳兄弟们。”
直到回家,梁美凤仍旧在颤抖,道贺回屋,取出已写好安神符递与梁美凤。
整条金鱼街十家有九家卖鱼,合作力大,梁美凤为了多红利,在铺子门口摆瓦缸,兼卖凉茶。
道贺老长感喟,“世道乱,顾己为上。明叔,克日避开有水的处所,你有一水劫。”
“七哥,阿妈在家煮凉茶,有事与我讲。”
“mm仔,好些读书,小小年纪莫学你契爷,算命看相,驱邪镇煞,你行?”
道贺给她一块币,甜甜道,“云姑,要两个,红豆味。”
明叔老母顶着满头泡沫从浴室出来,就瞧见明叔摔坐在地上,湿了半条裤腿。
......
“mm仔,你如何晓得我叫阿七?”青年饶有兴味,他本家在九龙城寨,旺角几十条街是刚收下地盘,很多人还面熟,识不得他。
道贺劝说无效, 只好伴随。
“风水轮番转,韩雄跑路,和嘉会来收地盘,我们米饭班首要换人!”见惯血拼场面的菜贩毫无惧意,津津乐道。
克日避开有水的处所,你有一水劫。
不过半日,七哥便将旺角几十条街庇护费收齐备,交与他大哥瞿坤。和嘉会话事权在蔡叔手中,大哥瞿坤坐堂口,他不过是老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