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放空,面上现出回想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端方地跪在沐寒面前,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此事门徒的确有错,不该承诺小师弟的打趣之言,但事情确切非我引发,打赌之事我更是没有参与此中,望徒弟明察秋毫。”
甚么时候祸首祸都城变成我了?白远面露委曲之色,辩论道:“师父,那比赛之事是小师弟先挑起,打赌我也并未……”话未说完,只见沐寒长袖一拂,白远便被一股强力打到墙角。他胸口一痛,喉头涌上阵腥甜,口中满盈起浓烈的血味。
下一刻,却又俄然轻松下来,本来是六阵帮他挡了大部分。白远心中道了声谢,抬开端看向沐寒,脸上尽是懵懂无辜。
[我。]六阵挺起腰杆,高傲地说。
将他变幻不定的神情收在眼底,白远也不知他在想甚么,不过这类时候,摆出原主那副诚恳样必定是没错的。
白远一怔,发觉本身正靠在对方肥胖的肩上,几缕黑发拂在本身脸颊,带着沐寒身上特有的冷香,撩得他呼吸一紧,此人真是……
白远终究有了点兴趣:[是谁?]
他拢了拢袖,在上位端坐下来,半晌方道:“为师刚才确有讲错,但本日之事,你也难逃干系。聊上毕竟是你师弟,你不教诲便罢,竟还由着他。不过既已罚过,这事就此作罢,打赌之事为师自会查清,你先下去吧。”他居高临下地望来,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恭送沐师叔。”世人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直到那股寒气完整消逝,四周才响起阵阵大口呼吸的声音。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传闻师父之名,心中崇拜不已,暗想着,如果能成为您的门徒那该多好。可我自知配不上,不敢妄图,一向都将这感情压在心底,可我千不该万不该……竟然……”
没有师父的号令,他不能起来,修仙界万千弟子皆是如此。这点奖惩对本身来讲算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