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也走了过来,探出脖子,悄悄看了一眼,那绿瓷罐周身纹路诡异,自罐口便有细细斑纹延长至底,相互交叉,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可作对比,不似植物,不似景观。
说到这儿,有个年青小伙,一口一个哈欠,笑着点头,称那官老爷恰是抱着小妾卿卿我我的时候,你个渔翁这会去叨扰他,难道自寻死路。
这下好了,渔翁孤家寡人,家徒四壁,那瓷罐本想第二日上街找个诚恳人给卖掉,哪知三重生出这等奇特之事,因而天气未亮便夺门而出,直奔城中衙门。
特地夸大两遍,官老爷满脸忧色,撂下一句“等赏吧”便哈哈大笑着打道回府,留下渔翁一脸茫然的呆在原地。
那翠绿细纹环抱的瓷罐,端方在床头柜上,实在算不上很大,仅足人脸。
可这间隔瓷罐比来的老爷,却不慌不忙,反倒在光芒淡去以后,大笑起来。
渔翁还是不敢进门,想着昨夜之究竟在古怪,心中惊骇,只等那几名带头之人先探个究竟。
小屋房门大开,昨夜渔翁夺门而出,再未有人来过此地,此地偏僻的紧,除了不远处的一条小江,便是没有其他落户之人。
那官老爷背对渔翁,正细细打量着瓷罐,单手负于身后,未待渔翁开口,便自又道:“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罐,除了模样非常精美,哪另有半点独特之处。”话音方落,又是一声低叹,“咦……”
官老爷何尝心虚过,抚摩着那一脸长须,对着身边衙役指手画脚,那几个部下便点头哈腰,持棍冲进了屋中。
渔翁杵在门前,闻声谨慎翼翼的进了屋,衙役们围在官老爷四周,面色有些冷酷。
屋中不久便响起官老爷一声沉哼,只闻:“老渔翁,这就是你说的邪魔?”
那坐镇此中的老爷模样倒还算是颇具威风,听闻渔翁半夜闹鬼之说,唏嘘一声,便道那是无稽之谈。
最后官老爷不得已,稍作沉吟,便承诺带人去瞧个究竟,若此事不假,便当为民除害,但若此乃虚言,便要给那渔翁定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世人劝说渔翁稍安勿躁,等天亮再禀告官老爷为他做主,这里的百姓大部分没有见过多少世面,鬼神之说倒是不甚信赖。
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城,依山傍水,百姓安居乐业,日子大略津润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