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双手被反绑在柱子前面,但他猛地一声大喝,那绳索就“嘣”的一声挣断了。他的右手探入怀中,取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军刺,反手便刺入了面前那人的身材。
我一跃而起,看看监控器有规律腾跃着的心跳曲线,再看看整齐的病房,才复苏过来,明白方才又是半梦半忆,重温着大哥遇害那一晚的事。
那三人全都戴着口罩,大半张脸都被黑口罩遮住。
这时候,我总要做点甚么,来挽救大哥的命。
市立病院的新病房楼极是宽广,走廊顶灯光芒温和,营建出喧闹安宁的医疗环境。
殿门口风声一响,持续有十几人从天而降,但只是列在那三人前面,全都沉默不响。
唐晚一笑:“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病人和陪护的家眷。像你们,白日上班,早晨还要在这里守着。”
大殿顶上的青瓦“哒哒嗒”响了三声,有三人从天而降,悄无声气地落在殿门口。
他在挥手间伤了大哥的脖颈,又扭折了大哥的一条腿,后退一步,轻弹着那把沾血的军刺,的确涓滴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听到“神相水镜”四个字,殿门口的人全都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全神灌输地听着。
“你信,我们就信。”此中一人答复。
我用力甩了甩右臂,又忙不迭地抬起左手,揉着右掌掌心。
小护士姓李,戴着大眼镜,笑眯眯的,脾气极好。
“他晓得?”戴口罩的人问。
这一次,不知怎的,那军刺转眼间就到了那人手上。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喉咙里仿佛干得裂了口,剩下的独一感受就是火辣辣的疼。
济南是旧中国四大跤场之一,我家邻居沙老拳头是正宗的济南跤术传人,以是大哥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沙家的看家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