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错的,不假,而你现在所说的本身的错,到下一秒钟,则会变成另一个弊端。你的判定就像被齿轮传动着的紧密链条一样,一个齿尖错了,前面统统的齿尖与链条的啮合位置都是错的,一起错下去,底子没有改正的机遇。独一的体例,就是完整停下来,不再思虑对错,也不再思虑齿轮和链条的事情——完整停下,让生命停止!”最后两句,齐眉的腔调斩钉截铁,像是要用断喝来唤醒一个甜睡着的迷途者。
唐晚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开口,齐眉即举手表示:“真人面前,我不打诳语,你如果扯谎话敷衍,那也就没意义了。”
“呵呵,你有没有想到过,他的命——”齐眉指向我,“他的命相底子是不肯定的。你那样做,岂不是刻舟求剑、掩耳盗铃?”
“当然要停下来,哲学家警告过我们,在弊端的路上留步,就是最精确的进步。”齐眉说。
“你跟小夏在一起,天然用‘摸骨术’帮他瞭望过将来?”齐眉又问,每一句都直指唐晚关键。
“好极了。”齐眉再次鼓掌。
他通过不着陈迹的催眠术节制了唐晚,并且用“画地为牢之术”,把唐晚的身材也牢固住。重新至尾,他利用的催眠道具只是那根顺手可得的树枝,而利用的说话则简朴到极致,不过是一个“刻舟求剑”的寓言成语故事罢了。
齐眉长叹:“我们齐家数千年来人才辈出,历朝历代都有过万中无一的智者,靠的就是记录才气、影象力与考虑技艺。这三种好处加起来,才气包管齐家始终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至于官面上大师送我的‘省会第一门客’,实在让我汗颜,非我所寻求也。”
看到齐眉,我就晓得,那些所谓的机灵人物都是流于大要的,只为衣食住行、糊口琐事奉献着本身的聪明,永久都是一介小官,没法鱼跃龙门,成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而齐眉给我的印象,则跟那些官面上的“老油条”完整分歧。他更像是一把深藏在古木鞘中的绝世宝刀,始终保持着极深的寂静,因其充足静、充足沉、充足深,以是已经不再能引发别人的警戒性,很多人都将他忘记记了。但是,不管他如何韬光养晦,决计埋没本身,他都是那一把绝世宝刀。刀一出鞘,大杀四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的话是如此铿锵有力,此中包含的事理又不容置疑,乃至于连我这旁观者听了,都感觉他是一万个精确。
关于冷兵器,江湖上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眼下齐眉所用的,真是短到顶点,也险到极致。
面对齐眉,她只要抵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是啊,传闻‘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就是我齐家的先人率先发明的,呵呵呵呵……”齐眉笑起来。
“不然如何样——莫非齐先生是那一届影象力大赛的冠军?冠亚军都被贤伉俪包办了?”我问。
“啪啪”两声,齐眉鼓掌,仿佛是对唐晚的感悟表示附和。
公然,他接下来讲出了如许的话:“我已经把夏家的家属谱系全都推演出来,自本日一向上溯到有太古先人结绳记事为止。在冗长的夏家汗青中,不管笔墨还是画像,都有一些跟‘神相水镜’有关的蛛丝马迹留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根据本身的第六感,把有效的东西遴选出来,由我做第二次阐发组合。这类过程周而复始,到最后必然能获得最靠近本相的成果。小夏,这个天下是属于聪明人的,智者强强联手,天下谜题,无不成破——”
“她喜好记录,从小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天下的记录者,把每一天、每一分钟的事都记在本子上——当然,必须是古怪难测、需求考虑的事,才值得被记录下来,对不对?浑家的影象力远远超出凡人,曾经是天下背诵圆周率位数大赛的亚军,只不过当时她利用的是化名参赛,不然的话——”齐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