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这个季候是互市的淡季,售卖的都是客岁的尾货,人也少了很多。
“胡木?没有没有。”掌柜的噼啪打着算珠挥手赶人。
这庆安县虽是边疆小城,倒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十里外的鹰眼关更是要紧,号称驻扎着大楚最强的十万兵马。可有生必有死,将士们在此流血堕泪保家卫国,胡商们的买卖也始于此。
掌柜的手一抖,羊毫戳在账簿上一滩墨迹却得空顾及,忙不迭的点头:“做,做,当然做了。”
长宁收回击,并没有反对。
这还只是第一步。
长宁拿过他的羊毫,在一旁白纸上写了些东西折好递给掌柜的:“把这封信交给沈家大蜜斯,候上些光阴,天然有好动静。”
“快走吧,我还忙着和沈家做买卖呢,本年来得但是沈家大蜜斯……”掌柜的前面的话长宁就全没听清。
掌柜的见她没走,不耐烦地昂首:“我这儿赶着做大买卖呢,哪有空接待你,快走快走。”
当初她是见过宋宜晟汇集到大量胡木练手的,以是她才感觉这东西应当不难找,却没想到竟是个奇怪玩意。
但现在分歧,他腿上有伤又没有获得构造术,进长安谋职的事更是八字没一撇,会不会现在就对沈家脱手还是个题目。
看来,她需求加把火了。
“就,就这么一张纸?”掌柜的不信,瞥着信,明显有些猎奇。
长宁挑眉,还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呢。
小丫头接着时一个趔趄:“善云姐你力量好大啊,这箱子我一人儿可背不动。”
长宁查抄了环境,还算对劲地点头,将东西箱子交给杂役丫环:“这是姨娘的东西,你们送到木室去。”
“这么费事啊。”长宁蹙眉。
长宁对劲一笑,转成分开。
“很好,去给我筹办一些上好的木料,送到庆安候府。”
那宋宜晟是如何搞到那么多的?
一个捐躯品。
宿世的宋宜晟此时已经在为进长安谋个实职做筹算,当时他手握墨家构造术急需实际练习,以是才瞄上了富可敌国的大盐商沈家。
“本来您是侯府的人,小的失敬失敬。”掌柜的大惊,从柜台绕出来,抱拳见礼。
长宁笑笑,又找了个丫环帮手,批示她们将木料送进木室,一边问:“清曙院的小厨房,有甚么动静么?”
“本来他是为了这个,才瞄上了沈家的。”长宁喃喃,脑海里闪现出一张惨白蕉萃的妇人面孔。
不过近年来边关安宁,做买卖的人多了,胡商店子也就跟着多了起来,这一条胡商街就是如此畅旺起来的。
长宁不置可否,只是敲了敲桌上的纸,道:“办事的端方,你都懂吧。”
他娶了沈家大蜜斯,沈锦容。
“大买卖,不就是沈家运粮来换盐引了吗。”长宁靠着门板笑问:“如何,又捎来了很多茶绸瓷器,赶着去做买卖?”
忽地,一只白嫩的手按在纸上,长宁轻飘飘道:“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偷看迟误了事,丧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不走,”长宁大步进门,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掌柜的,我要给你一单大买卖,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不敢,不敢。”掌柜的连连点头,伸手去摸那五十两的银票。
都说那马婶儿跟她干系好,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
耳朵里嗡嗡,只要沈家两个字。
长宁蹙眉:“还需求找?”
“当然当然,小的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掌柜的连连道:“我这就夹在账簿里,到时候呈给沈大蜜斯。”
长宁听过,就像没事人一样,回身去做别的。
若能现在换上一批货,省下大笔的运费不说,入秋第一波胡人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抢下头一单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