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杂役加上黥刑官都被臊得脸一红,而后才发明,说话的竟然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长宁。
这个让她被人嘲笑一辈子的刽子手,长宁如何能够健忘。
也不知是吓傻还是故意,小童竟愣在那处,直到黥刑官不耐烦地昂首骂道:“你说话啊,用心玩老子是吧?”
黥刑官下认识躲闪,他的行动没有长宁快,但长宁成心放水,让他避过,电光火石间黥刑官也发狠地握起刻刀刺向长宁。
初闻这个动静时她说甚么也不信,可跟着一家人喋血街头另有额头上那刻入骨髓的奴字,她信了。
脱手了。
黥刑官惶恐失措地想拔出来,却见长宁勾起唇角嘲笑,到了这一步,还想逃?
“妈的,莫非连柳家的一个丫环都会工夫?这要不是想造反还是想甚么?”
一刹时,重重懊悔跟着氛围涌入,在她内心积郁得难受。
黥刑官抖落着袍子发展,却和身后端墨的小童撞上,顿时闹得一身墨臭。
长宁只感觉好笑。
庆安候,宋宜晟。
多么影象犹新的场景啊。
长宁想都没想顺势向后一靠,抓她头发的人只觉到手中一松,惊奇看来时就见到长宁那还泛着血丝的双目,不容他惊奇,女孩子被反压的手臂俄然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没错。”
长宁冷着脸任由他们将她绑上十字架,并没有辩驳出声。
两名杂役抓来,刚好将她按在了这里。
两名杂役灰溜溜地出去。
“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她绑上去!”黥刑官是这个屋子职位最高的人他开口,杂役立即服从办事。
长宁干脆利落地在黥刑官手腕划了一记,顺手扔了碎瓷拔出刻刀猛地一划,左手脱困。
非论是梦还是甚么,只要她还具成心识和才气的这一刻,她就不会放弃。
“我最大的错不是爱上你,而是信赖你。”
长宁轻视地回声是他始料未及的,不待黥刑官昂首长宁的右手就已经离开束缚,手中碎瓷片干脆利落地在黥刑官颈上划了一道。
“咣当”一声,黥刑官的刀落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妈的,这贱奴要死啊,吓死老子了!”
逃过统统人明里暗里的嘲笑。
她绞尽脑汁混入宋家想要报仇雪耻,却被宋宜晟的各种“庇护”蒙蔽,信赖了他是被人操纵,全不知情的大话。
长宁没机遇多想,她一只手臂自在,反手一个剑斧正戳中制住她另一条手臂的杂役的手肘穴位,对方一麻,长宁立即抽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