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衣女子沉吟未语,玄衣男人不由笑道:“崔文卿有言,如果陈学士你能够解开这则灯谜,那他的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就此不要,如果陈学士未曾解开,那就请你此后不要自命狷介,鄙视天下的读书人。”
亭内之人站起家来,竟是一个女子,她翩然一礼,言道:“驸马爷台端光临,鄙人未曾远迎,倒是失礼了。”
“对,这就是崔文卿所出的灯谜。”
自小以来,她就被誉为惊世神童,有着过目不忘,善学善思之能。
闻言,白衣女子娥眉蹙得更深了。
“甚么,竟是阿昭的夫君?”白衣女子眉梢儿微微上扬,初次暴露了一个惊奇之色。
“成心机!”白衣女子恍然一笑,“灯谜那边?请拿来一观。”
“天然记得。”玄衣男人点点头,回想了一下照实答复道:“那天学士叮咛我在内里稍作等候,过得大抵有盏茶之间,便令婢子拿来一盏鲤鱼花灯给我,言及灯谜就在花灯之上,当时鄙人拿着细看,写得恰是‘无风荷叶动’五个字。”
“另有更惊奇的事情呐。”玄衣男人非常奥秘的一笑,轻声道,“猜出学士答案之人名为崔文卿,乃是折昭的夫君。”
未等玄衣男人开口,白衣女子轻然一笑,朗声问道:“驸马爷莫非是感觉我这听风小筑景色不错,一不足暇便前来拜访?鄙人倒是惶恐不安了。”
考虑半响,白衣女子还是没有半分眉目,淡淡言道:“那好,就容我考虑一天,明日再行答复。”
亭内女子双十出头,三千青丝高盘成髻,压在一顶纱罗文士幞头之下,幞头沿子微微暴露两边的风骚发鬓,娇靥之上眉拂青山如春,眼横秋波似水,瑶鼻小巧而又不失高挺,樱桃唇不点而赤,真乃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平淡淡中别有一番墨客名流的英秀之气。
白衣女子也没有说话,亲身拿起茶勺在案头燎炉上的茶壶内为玄衣男人斟满一杯蒙顶春茶,全部行动行云流水,透着高雅风骚,由此可见此女的茶道只怕不逊于洛阳白马寺中的那些高僧。
玄衣男人一头雾水,问道:“为安鄙人解密轻松?还请学士告之。”
闻言,玄衣男人面上神采蓦地一僵,紧接着恍然拍案道:“提着鲤鱼花灯步行而去?噢呀,这不就是答案必有大鱼行么?我为何当时却没有想到?本来鲤鱼花灯也是灯谜之一!”
“可有提示?”
不刺耳出白衣女子的调侃之意,玄衣男人神采微微有些泛红,然他乃是脸厚如墙之人,很快就规复了普通,哈哈大笑道:“陈学士执掌国子监学子考校,事件繁忙,公事浩繁,鄙人这个安逸驸马岂敢多来打搅?此主要肄业士拔冗一见,乃是因为前次学士所出的灯谜已经有人解开了。”
白衣女子发笑道:“恐怕当时孤驸马的满腔心机都在无风荷叶动上面,岂会留意那盏鲤鱼花灯?不过……”说到这里,笑容微敛,正容言道:“猜出答案之人却没有瞥见那盏鲤鱼花灯,美满是仰仗气力猜出,到有些让人惊奇了。”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意味深长的言道:“谁说我没有给你提示?你提着那盏鲤鱼花灯步行而去,不就是最好的提示么?”
及至琴声终究停歇,他这才拱手言道:“孤诚见过陈学士。”
“不错,当时候孤驸马做何感触?”
“哈哈,陈学士你就有所不知了。”玄衣男人大笑一句,便将本身所想的解谜体例缓缓道来,说到最后,面上已是止不住的对劲之色。
白衣女子这才淡淡笑言道:“前些天驸马爷来鄙人之处求取灯谜,鄙人成心让你知难而退,故而才出了一个非常难明的灯谜,没想到你短短数天就能解开,倒是让鄙人非常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