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文卿竟然要将这么一只肥羊放走,一旁默不吭声的吕惠卿顿时就急了,急声言道:“崔行长,鄙人感觉这笔资金数量如许庞大,加上老丈一片情意,我们应当考虑变通才行,岂能将老丈的美意拒之门外,这不是老丈寒心么!”
崔文卿重重击掌,感概感喟言:“我勒个擦,五万两白银,呵,真是一只大肥羊啊,走,我们去看看。”言罢也不待吕惠卿引领,抢先出门去了。
与此同时,折昭也没有闲着,元宵刚过便派出精干吏员前去洛阳买粮。
崔文卿心头一向也是这般作想,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仿佛看出了崔文卿的迷惑,吕惠卿赶紧持续言道:“本来鄙人筹办将那老者直接打发了便是,谁料此人但是不简朴啊,竟然要买五万两银子的军债,鄙民气念这但是大手笔,心内非常舍不得,故而就前来向行长你汇报,叨教该如何措置?”
听到此话,吕惠卿当即就急了,心内更是涌出了深深的不满。
崔文卿不为所动,面上神采甚是冷然:“吕副行长,法度就是法度,绝对不能超越,这笔钱我们真的不能收,以是也用不着叨教经略相公以及多数督。”
闻言,崔文卿眉头一挑,暴露了一个奇特的神采。
崔文卿心头大喜,但是一想到目前朝廷的禁令,只得无法苦笑道:“老丈如果早些天来,采办军债倒是非常轻易,然因朝廷内部对发行军债一事心存疑窦,待钦差大臣尚未到来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银行是不能再对外发行军债的。”
青衣老者面露错愕之色,继而嘲笑道:“崔行长,这但是五万两银子啊,莫非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他故意在童州面前建功,赶紧沉着脸言道:“崔行长,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还是向经略相公以及折多数督禀告一番再做决计,不知你意下如何?”
正待他悠哉悠哉没多久,吕惠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拱手禀告道:“崔行长,内里来了一个想要采办军债的老者,待得知我们目前尚不出售军债的时候,他非常不欢畅,要你亲身前去见他。”
莫非真觉得他这个行长日子过得甚是安逸,属于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角色?
青衣老者眉头一拧,非常活力的言道:“朝廷那些相公身居高位,个个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吾等老百姓情愿采办军债乞贷给振武军,与他们何涉!”
见状,崔文卿心知此人并不简朴,赶紧走畴昔浅笑拱手道:“这位老丈,鄙人乃是河东银行行长崔文卿,也不知老丈贵姓?”
老者大抵六十摆布的春秋,满头灰白须发,一身青衣大袖飘飘,散淡闲适,举止安闲,一望便晓得非是平凡人。
措置完公事,崔文卿对劲的感概一声,接过荷叶递来的春茶渐渐细啜,趁便又将脚高高翘起放在结案几上面,很有几分狂拽炫酷屌炸天的年青霸道总裁的感受。
“是啊,”青衣老者轻声一叹,言道,“老夫昔日也是河东路府州之人,年青时出门经商四海为家,数十年下来也很有资产,本年刚好回籍探亲,得知振武军正面对财帛窘状,老夫感概振武军的守边为国之功,故此想采办五万两军债,一来当作援助振武军,二来也可赚些钱利,也不知是否可行?”
崔文卿毫不踌躇的言道:“是,朝廷法度面前,五万两银子不堪一提。”
“对,”崔文卿点点头,抬高声音道,“传闻老丈是想采办军债?”
来到河东银行停业大厅,崔文卿当即就瞥见了一个矍铄健旺老者正站立在厅中。
闻言,崔文卿心头一跳,惊奇道:“老丈,这么做但是违背朝廷禁令的啊。”
青衣老者亦是点头道:“对,还请两位能够谅解老夫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