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国子监国子丞专司学子考校,相称于后代黉舍里的教诲主任,自是非常峻厉。
而更让范仲淹看重的是发行国债,若能建立一系列完美的发行次序,国债说不定还真能成为朝廷首要的经济来源。
只可惜却与儒家之学有些格格不入……
崔文卿点头喝采,内心却底子就没有把范仲淹的话放在心上,又与范仲淹酬酢了几句,这才告别去了。
崔文卿明白欲擒故纵的事理,悄悄笑道:“你去奉告梁青川,本公子玩耍数天舟车劳累,眼下筹办归去歇息了,让他明天……嗯,还是后天再来吧。”
这时,车窗外响起了穆婉低低的禀告声:“姑爷,梁青川在前面拦车请见,不知你是否愿定见他?”
崔文卿想得不错,范仲淹的确是对他起了几分爱才之心,更有一丝想要收他退学的动机。
实在也难怪崔文卿会有如此遐想。
想到这里,范仲淹心内止不住暗自一叹,脑海中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捋须笑言道:“如许,老朽有一门生,自小就晓得五经,学问高超,乃朝廷集贤殿大门生之一,而她也刚巧国子监担负国子丞一职,若崔公子能够拜在她的门下,将来必然能够了解儒义,成为我大齐栋梁之才。”
面对如许峻厉的教员,崔文卿打死也不会去的,他不便回绝,只得吭哧着言道:“希文先生所保举之人天然不差,待鄙人有朝前去洛阳,再去拜见这位集贤殿大学士吧。”
崔文卿此人的确是一个歪才啊!
待到崔文卿分开,范仲淹倒是了无睡意,还是沉浸在了刚才那番扳谈当中。
及至傍晚,崔文卿的车驾在亲卫们的护持下裹挟着最后一丝朝霞进入了太原城门,磷磷隆隆的行进半晌,驿馆已至。
心念及此,范仲淹捋须淡然笑道:“崔公子此话倒也新奇,老朽平生见过有才调的年青豪杰无数,如崔公子这般的歪才,还当真是平生初次见到。”
崔文卿细细揣摩着范仲淹这番话,哭笑不得的言道:“这么说来,希文先生是感觉鄙人乃是有才无德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