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折继宣心知此女乃是久负盛名的刺客,向来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包涵,没想到今番竟然回绝了刺杀崔文卿的发起,实在令他大感不测。
折继宣见她不肯意言明,亦是无可何如,只得点头笑道:“好,银子我会令人送到女人指定之地的,女人走好。”
折继宣对劲一笑,继而又抬高嗓音言道:“不但如此,待到楚怜儿来到府州,我必然要让折昭愤然与崔文卿和离,将这穷秀才完整扫地出门!以泄我心头的恶气!”
折昭早就已经收到了动静,此际听到崔文卿大抵报告了一番事情的颠末,面上愁色更浓,苦笑言道:“向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夫君也是百密一疏罢了,不必过量自责,我们另寻他法便是。”
暮春三月,崔文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府谷县。
折继长点点头,笑道:“实在让崔文卿那厮活着也好,等楚怜儿来到府州,我还想看看他们伉俪俩是如何反目成仇的。”
此话落点,黑衣刺客一阵沉默,半响才轻叹道:“崔文卿此人……鄙人不想杀。”
方才在正堂内坐定,崔文卿便一脸愧色的言道:“对不起,娘子都督,是我过分粗心,没推测折惟本竟会抢先对梁青川和账簿脱手,现在人证皆毁了。”
“爹爹,折昭仿佛筹办向你脱手了啊!”拆看密报细读半响,折继宣的面上涓滴没有镇静之色,反倒有止不住的笑意。
“实在比拟起梁青川,崔文卿更是吾等的大敌,鄙人更情愿出五万两银子,请女人取崔文卿的性命,但不知女人为何要出言回绝呢?莫非五万两银子女人也是看不上眼?”
折继宣哑然发笑道:“继长啊,此女乃是纵横中原的绝顶刺客,向来眼高于顶,就崔文卿那穷酸模样,她岂会看得上崔文卿?不消问也是因为有所难处,故而才推让不受,也罢,就让崔文卿在活上几天,总有一日我会让他成为冤死之魂!”
见到那名刺客如同玄色山鹰般飘然落地,折继宣赶紧快步走了畴昔,拱手笑言道:“纳兰女人技艺高超,竟然藏身在水中悄但是至,一剑便告结束梁青川的性命,实在了不起,鄙人在此多谢女人互助之恩了。”
折昭竭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言道:“是啊,此事终归应有个体味,倘若再不撤除折惟本,只怕我振武军当真要堕入分裂之境了,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决一雌雄,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折继长深有同感的点头笑道:“兄长此言不错,在兄长的战略面前,仍他崔文卿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我们的敌手,折昭觉得仰仗崔文卿就能夺回军权,也忒煞过分天真了。”
崔文卿考虑了一番,点头道:“既然都督娘子你已经决定,那就遵循你的意义去做便可,不管如何,我都会互助娘子你斗倒折惟本。”
折昭微微点头,言道:“多亏夫君的提示,返来以后本帅当真检察了振武军积年来的物质买卖账目,发明此中很多处所都有账实不符,列支混乱之处,如果能够以此对于折惟本,倒是有着几分胜算。”
折惟本接过密报一看,捋须大笑道:“阿昭虽则乃军谋天赋,行军兵戈算无遗策,然若论着宦海算计人的工夫,倒是差远了,竟然觉得能够仰仗那些军中账簿,便能够对于老夫,实在过分天真,好笑啊好笑!”
“这么说来,娘子你已经筹办与折惟本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呢?”崔文卿口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凝重之色。
这时候,折继长脚步仓促的走了过来,张口便喜声言道:“兄长,崔文卿那小子已经到了,面对火势却无可何如,只得眼睁睁看着房舍化为了灰烬。”
未及傍晚,折昭与崔文卿说话的内容便颠末密报传入了折惟本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