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黑衣人嗤笑了一声,言道:“哈哈,折长史不愧是道貌傲然之徒,明里对大齐忠心耿耿,公开里却出售袍泽,实乃令人赞叹!其实在下前来,是想与折长史你做一笔买卖的。”
折惟本瞳孔蓦地一阵收缩,失声言道:“是你?”
黑衣人冷哼一声言道:“府中寥寥数人,均是相隔甚远,现在你即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前来救你,还是省费心吧。”
“有何承诺,说来听听。”
心念及此,折惟本终是盘算了主张,不过贰心机百出,天然不会这么轻易承诺下来,淡然言道:“要我投降也是能够,不过我需求贵国天子的一句承诺。”
罢免归家以后,折惟本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糊口,几近都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如果老夫不肯呢?”
池水中间的假山凉亭内,折惟本一身燕居常服,坐在此中唏嘘感概,不时自斟自饮一杯,一副豪杰末路的凄然之态。
一席话听了,折惟本不由怦然心动。
“对,只要长史大人能够拿出诚意来,尽忠我朝,我主必然会赐于长史大人尊荣的身份,涓滴不会低于振武军长史之职。”
这并非是他看破了大家间的浮浮沉沉,筹办就此隐于府中,而是他实在没有颜面出去面对那些曾经与他交好的熟人。
一阵很久的沉默,折惟本悄悄一叹,脸上的皱纹紧紧挤了一起,看上去落空了昔日的伟岸,竟有一份衰老之态:“若我投降,又是如何?”
没想到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密事被此人道破,折惟本只觉浑身血液霎那间就凝固住了,神采也变作了死灰,颤声言道:“你,你,胡说!”
“你……你到底想如何样?”过得半响,折惟本方才稳定住心神,咬牙切齿一问。
黑衣人嘲笑道:“嘿嘿,是否胡说可不是凭折长史的判定,如果我将这个动静流露给折昭,长史大人感觉本身能够有几日可活呢?”
便在他扼腕长叹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俄然呈现在了假山之上,几个纵跃鬼怪般的靠近了凉亭,站在亭畔阴恻恻的笑道:“一别数年,折长史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