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剑身染上了一层酒汁,而现在天机道人也是蓦地一声清啸,持剑绕过崔文卿,对着他的身后蓦地一阵乱刺,口中喝斥连连,喊杀不竭。
那天机道人眼中光芒一闪,右长捏成一个道家结印,指头俄然平空冒出了一缕火光,实乃神乎其技。
蓦地间,折昭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即就复苏过来。
崔文卿抱臂而站,嘴角含着讽刺的嘲笑,言道:“有甚么本领固然使出来便可。”
崔文卿悠然一笑,接过天机道人递来之符贴在了本身的额头。
“大胆折惟本!”白亦非蓦地一声怒喝,站起家来亢声言道,“折多数督乃是朝廷敕封的振武军多数督、冠军大将军,岂容你诘责指责?倘若再是无礼,我白亦非即便是血溅五步,也要取尔狗命!”
这时,天机道人一声冷哼,言道:“倘若多数督你还是不信,贫道另有一法能够证明这位公子的蛇妖身份,蛇妖,你敢否接招?”
“等等!”折惟本赶紧大声制止,阴沉着脸言道,“阿昭,常日我敬你是多数督,很多时候也任由你胡作非为了,现在你竟被蛇妖蒙蔽了双眼还执迷不悟,刚愎自用,果断霸道,就你这模样,如何能够统领全军!”
折惟本抱拳言道:“多数督,现在已可证明崔文卿乃蛇妖附体,请多数督以全军为重,将此人当场斩杀,以除后患!”
折昭心头一紧,冷着脸道:“荒诞!这必然是使障眼法罢了,来人,将这妖道给本帅轰出去!”
便在这个时候,折昭看向了崔文卿。
天机道人冷冷道:“证据天然是有,就不知你敢否一试?”
半响后,天机道人蓦地收剑而立,指着桃木剑对世人言道:“这只蛇妖之尾已被贫道斩断,请诸位看看此剑,便是最好的证明。”
“咝!”
如果不杀他,只怕难堵悠悠众口,莫非她真的要狠下心肠,将崔文卿斩于此地么?
崔文卿嗤笑道:“试就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天机道人气定神闲的长叹一声,指着地大将近燃尽的黄纸道:“诸位如果不信,无妨上前一观。”
作为当事人,崔文卿倒是淡然一笑,问道:“道长说我是蛇妖,不知你可有证据?”
也不知是谁蓦地抽了一口冷气,很多人吓得神采都变白了。
折惟本此话非常暴虐,此时若折昭对峙要保护崔文卿,就无异于成了被蒙蔽双眼之人,站在了全部振武军的对峙面。
否者如何能够解释他前后判若两人?
“好,就让贫道一剑斩断你的蛇尾,看你还如何反叛。”
折昭美目寒光大胜,娇靥冰冷如霜,已经明白折惟本父子是以崔文卿死而复活为借口,歪曲他为蛇妖,若她折昭搏命相护,那就中了折惟本的狡计。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折昭莫非还要做出尔反尔之人不成?不管你是不是蛇妖,要死就一起死吧!!!
折昭面沉如水银牙紧咬,神采模糊有些发白,曼妙娇躯更是微不成觉的悄悄颤抖着。
这话相称于在责问折昭究竟可有才气统领振武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众将纷繁色变。
莫非他真的是……蛇妖?
天机道人解下腰间葫芦放在嘴边猛灌一口,腮帮子高高鼓起,将含在嘴中的酒汁“噗”的吐向手中桃木剑。
“诺!”守在帐门口的卫士亢声报命,便要来拿天机道人。
在帐浑家们骇怪的眼神中,他缓慢上前将冒火的指间对着崔文卿额头上的黄符蓦地一点,符咒当即着火燃烧,飘然落地。
她用长剑指着残破的案几,一字一句亢声道:“崔文卿乃本帅夫君,不是蛇妖!再有人胡言乱语,本都督就让他如同此案!”